徐家是武勛世家,被刺這種丑事自然不希望宣揚。
姚琛在官場浸淫多年,這種事情自然是最清楚。在他看來為別人考慮就是為自己考慮。
姚琛在堂中坐定,一拍驚堂木道:“升堂!”
衙役們自是戳起水火棍喊著‘威武’為縣尊壯威。
走完了儀式姚琛立馬陪著笑臉道:“快給徐小公爺看座。”
便有一個衙役搬了把圈椅放在堂下,諂媚般沖著徐懷遠道:“徐小公爺請。”
徐懷遠哼了一聲撩起袍衫下擺便坐了下去。
寧修心中暗暗慨嘆,果然身份地位決定一切啊。
普通平民見官必須跪拜叩頭,惹得縣尊知府稍有不快便得被打板子。
有功名的讀書人見官可以享受不跪的優待,但也只能站著回話。
而到了徐懷遠這樣的頂級勛貴官二代這里,直是可以坐著了。
堂上除了寧修還有孫悟范、徐喚和那母夜叉。
孫悟范雖然沒有功名但卻是巡撫的公子,徐喚雖然是個丘八,卻是徐府的家將,此二人自然也不可能下跪。
至于那個想要刺殺徐懷遠的母夜叉早已被五花大綁,綁縛的跟個肉粽子似的,跪與不跪沒什么兩樣。
“徐小公爺,下官聽說您遇到歹人行刺,可否將情況與下官說明一番?”
姚琛身子微微向前探去,聲音恭敬的就像跟自家老子講話。
徐懷遠卻沒好氣的擺一揮手道:“徐某與表妹坐著馬車出城去鳳凰山游覽,看到一間酒肆便下車點了些酒菜。誰知這酒肆的男女掌柜都是假扮的悍匪,想要殺害徐某。若不是一干家將護衛拼死相搏,還有這位寧朋友仗義出手,徐某恐怕就不能坐在這里和百里侯對答了。”
呃......
姚琛聽得直是稀里糊涂。
徐小公爺去鳳凰山游玩?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無論如何他也得跟上去陪著游賞啊。
再說那酒肆男女掌柜是一雙悍匪扮的,等在那里刺殺徐小公爺,也太離奇了吧。
姚琛做官這么些年可從未聽過類似的事情。
徐府護衛保護徐小公爺倒是合情合理,可寧修有什么武藝,為何徐小公爺剛剛說多虧了寧修仗義出手?
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若書生嘛,能有什么本事與悍匪纏斗?
這里面的疑團實在太多了。
“敢問徐小公爺,那一雙悍匪可抓住了?”
徐懷遠嘆息一聲道:“那男的自知逃出無望遂咬舌自盡,倒是那女的被捉住綁來了。”
姚琛心中了悟,原來那個被綁的跟個肉粽子似的就是其中一名刺客啊。
既然留有活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膽!竟然敢行刺徐小公爺。還不速速將事情從實招來,免得大刑伺候受皮肉之苦!”
姚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端是把堂上眾人嚇了一跳,惟獨那母夜叉不為所動,眼神輕蔑的看著姚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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