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下一秒文磊卻也撲了過來,瞇瞪著眼睛死死打量任重的黑眼圈和眼球上的血絲。
文磊堅定搖頭,“不,任先生你在撒謊,你昨天晚上肯定沒睡覺!我看得出來,雖然你在強撐,但你這會身體很疲憊,像當了守夜人一樣。”
“不是我們多管閑事,而是每個人都知道熬夜的危險。我沒開玩笑,沒有任何人敢連續多天擔任守夜人。猝死和生老病死一樣無可違逆。”
“我想不通,以你的能力,怎么會去做守夜人的活呢?沒必要啊!不然你今天就別去狩獵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求你了。我們不能沒有你。”
鄭甜也連連點頭,“是的,任先生你放心,今天我們的收益也會算你一份。你休息一下吧。”
任重萬萬沒想到,文磊這家伙竟要壞自己大事。
素來擅長狡辯的他,都給整不會了。
這叫他怎么說?
告訴你們我昨晚出門偷了好多頭二級的牛?
他只能訕訕道:“我昨天沒當守夜人。”
旁邊鄭甜冷不丁直接殺到他面前,審視著他:“既然任先生你昨晚沒來睡眠艙,也沒當守夜人。昨晚我們去了診所,也沒在孫醫生那看見你。那么,你究竟去了哪?做了什么呢?”
白峰:“前兩天有人在商城看見鞠經理挽著任先生的手。”
話最少的人,用最少的字,捅最狠的刀。
嗬!
破案了。
眾人立馬不再多問。
歐又寧手中的五香味肉塊再度啪嗒一聲掉到地上,眼睛里寫滿了實名制羨慕嫉妒恨。
鄭甜只略酸楚地說道:“那沒事了。任先生你昨天還是睡了覺的。”
文磊:“嗯吶,任先生你今天還是老規矩,在車上多休息,有事了我們再叫你。”
陳菡語竟也輕輕拍了拍任重肩膀。
“你……你還是要保重身體。這樣雖然猝死的風險不那么大,但總歸還是有的,而且鞠經理不是職業者,她的體能更支撐不了。你要對她的身體負責。”
啊這……
任重眼珠瞪得燈泡大。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啊!
雖然心里有千萬個冤枉,但任重這次真跳進黃河水也洗不清。
他扭頭怒瞪歐又寧這憨皮。
就你丫嘴賤!
屁本事沒有,就會天天給我整活。
有毒!
早晚踹了你。
任重給氣得剛躺車上時都睡不著覺了。
不過他確實累,在臨出發時還是迷迷糊糊睡去,睜眼時已是正午十二點過。
他睜開眼的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座挺拔山峰。
任重并不驚慌。
這并不是第一次。
最近幾天來,每天都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