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一刻,貧民窟南城區7號巷。
雙月高懸,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歪歪扭扭,陳舊破爛的144號房的門外,一身守夜人制服的任重站在門口,深吸口氣,把手掌輕輕探向古舊老式的機械門鎖。
這里是狡兔三窟的司馬婉的老巢。
任重手指輕輕發力,門開了。
這機械門鎖早壞了。
任重步入門內,頭頂的探照燈打開。
房間里滿地狼藉,空空如也,滿地積灰。
穿過正廳進入里屋,也是一樣。
很顯然,這間沒人住,房頂到處是破洞的漏風房子早已被竊賊光顧過無數次。
任重從背包里摸出價值數萬點的四級外骨骼拆機零件,金屬精微掃描儀,嵌入電池,啟動,然后沿著客廳地板搜索。
五分鐘后,他又換上熱熔切割儀,在厚約八寸的水泥地板上開了個方形洞口。
他看到了一個結構精密的加密鎖,換上副二級拆解師手套,緩緩把手往前伸去。
隨著他手掌靠近,手套上開始有規律地放射出微亮的能量束。
一分鐘后,加密鎖咔噠一聲,打開了。
解鎖成功。
任重長舒口氣。
里屋傳來輕微的咔嚓聲響,想來是地下室的入口出現了。
那里還有一把更復雜的鎖,也難不住他。
昨晚,受他的吩咐,鄭甜等人連夜收拾值錢的細軟,將一部分東西搬進了林望的莊園,并在林望的莊園內各自入住。
任重叫住進司馬婉房間的陳菡語好好檢查了一番司馬婉的遺物。
在上一條時間線里,任重已經收繳過一次司馬婉的遺物,里面既有陳菡語父母的筆記,同時也有一本她自己用加密詞組記錄的筆記本。
說來也是可笑,司馬婉掌握的加密詞組,正是當年陳菡語的母親教給她的自創詞組列表法。
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加密手段,只是一個密碼數列。
只要按照數列,再進行一些基礎的換算,然后推出新的數字,再根據這些數字詞組在新源詞典上翻找,就能找到對應的文字。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司馬婉用的竟還是這套。
想來她是覺得反正陳菡語的父母已死,陳菡語個小女孩哪怕只是失蹤,但以這鎮子的環境,多半也活不成,認為這套加密詞組成了自己的獨門絕學,所以用得放心大膽。
誰曾想陳菡語又帶著父母血仇從地獄里爬了出來。
當時陳菡語翻譯了筆記本里的內容,是兩個拆解師獨有加密鎖的十分復雜的安全解鎖方案。
其中一個解鎖步驟有多達六十余個環節,錯了任何一個環節都會判定解鎖失敗。
另一個的環節更是多達一百二十余個。
可惜那時候任重并不知道144號房的存在,哪怕知道這東西背后有貨,但最終只能不了了之,沒有深挖。
倒是沒想到,跨越了兩條時間線的細節情報竟在這里銜接上了。
至于為何司馬婉要將這么重要的情報寫成紙質文檔,而不是存進腕表里,應該是楊炳忠也掌握了她的腕表。
她怕自己這保命手段給楊炳忠一波帶走,不如寫成紙質文檔存放下來,反正也沒人知道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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