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發搖頭,“不擔心。搞錯了他意圖的,殺了換人就是。王家是數百年傳承的世家,資本雄厚,實力盤根錯節,整個充義縣都是他們的控制范圍。在充義縣境內,像我這樣與王家簽訂了奴隸協議的公民和荒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大千。不瞞您說,我也就是上個月才被他從別的部門調到身邊當隨從。光只是今年內,他就已經換了三個我這樣的隨從了。區別只是前面兩個是東窗事發給他當了替罪羊,我是被任總您給捉住了而已。”
任重點頭,“是有點東西,學到了。但我不在乎。”
“啊?”
“我說過,他沒有以后了。一個逮著機會就想要我命的人,我不會讓他舒舒服服地活著。哪怕他是什么天淵軍工的繼承人,王家大公子。我不在乎。”
鄭大發徹底懵了,“這……”
王進守在充義縣內向來有偏執狂之名。但很顯然,這位任總看著是個正常人,骨子里絕對比王進守還瘋狂!
王進守從來只欺壓地位低于他的人,但這位呢?
整個就一神經病!
二人正交談著,鞠清濛騎著摩托艇來到倆人身邊。
在鞠清濛身后的天空上大約五百米處,還飄著任重的私人飛艇。
鞠清濛并未靠近望南山的山腳下,而是留在大后方,遙控著私人飛艇,將飛艇上加裝的最低端的星艦級掃描儀對準了這邊。
就算是最低端的星艦級裝備,那畢竟也是太空軍備,掃描范圍大得驚人,可以覆蓋半徑五百公里范圍。
全程捕捉并跟蹤鄭大發的行蹤的,正是鞠清濛。
任重與鞠清濛招呼一聲,又瞟了鄭大發一眼,“行了,念力師馬上到。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嗯,在心理審查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具有法律效應。”
……
時間約莫過去十五分鐘,死死沉睡著的鄭大發與剛從心理審查后遺癥里蘇醒的丁蒼海都給塞進束縛服里死死控制著,再給背靠背捆成了個粽子,被扔在飛艇貨倉里。
此時鄭大發的后勁處已經少了一大塊肉,但在高效止血噴霧的保護下,并沒有血飆射出來。
歐又寧這難得有機會裝逼的憨貨,手拿人體追蹤炸彈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瞪著丁蒼海,鼻子里時不時發出哼哼冷笑。
老反派了,賊嚇人。
讓他看管個犯人,他倒是過起反派癮了。
前面的座艙里,蕭星月緊皺著眉頭。
她連續完成了兩次心理審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已經摸清楚,但她依然有疑惑。
蕭星月對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任重問道:“我想不通,你怎么知道王進守一定會找人來殺你?”
任重咧嘴一笑,“因為是我讓他來殺的我。”
“啊?”
“從我來充義縣的第一秒開始,就在給他心理暗示,我在引導他做出我想讓他做的事。我吃透了他的性格,又把戲演得夠好,僅此而已。”
“那如果他沒動手呢?”
“改天我想辦法再來一次。直到他死了為止。”
蕭星月:“……”
被他惦記上,貌似基本等于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