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月不解道:“為什么啊!”
任重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不久前,他還惦記著我女人。還威脅我,這個理由充分嗎?我這人,就是這么記仇。有問題?”
蕭星月偷偷看向另一邊忙碌的鞠清濛。
得,鞠清濛仿佛也在偷看這邊,耳朵都開始紅了。
“行吧”,蕭星月輕咳兩聲,“但你這也太冒險了,如果不是那個叫丁蒼海的家伙算不上真正的亡命徒,心里還有求生欲,你這次真有危險。那槍的研發檔案我在會長那邊看過,威力十分驚人。”
任重呵呵一笑,“不礙事,賭一把而已。我賭贏了。”
“那萬一他不讓人用槍,而是直接埋設高能炸彈呢?”
任重搖頭,“不可能。我是五級公民,比他的公民等級更高。所以,他絕對不敢明著干掉我。那么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做,并且做得越隱蔽越好。提前鋪設爆炸陷阱看似成功率更高,但準備時間越長,需要用到的資源越多,走漏風聲的可能性就越大。以爆破陷阱為例,并不是簡單的引爆就完了。”
“萬一提前炸了呢?或者炸晚了呢?或者炸歪了呢?又或者被振金虎感應到能量逸散,讓振金虎退避了呢?要炸死我,他就必須使用遙控設備。就一定會在‘網’的眼中留下明顯的痕跡。他沒有太多選擇。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天淵軍工的技術,將獵殺者炮原理改裝的重型槍械利用起來,來個遠程狙擊。”
蕭星月聽完了他的講解,突然覺得孟都集團輸得不冤,又悟透了為什么會長在旁聽了自己與任重的交談后,當即決定無視身份差距,連夜趕來見他。
這人的頭腦,真的,太可怕了。
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蕭星月兀自不死心地問道:“你說了這么多,那萬一你還是賭錯了呢?”
任重沒來得及答她這話,倒是旁邊正在給赤鋒甲做全面檢查和快速保養的鞠清濛搶答了:“迄今為止,任重還沒錯過一次。”
鞠清濛對任重的信任是盲目的,甚至可以說是不理智的。
另外,雖然任重從未說出口過,但鞠清濛卻知道任重對蕭星月并不是絕對信任。
他與對方解說這么多,這么詳盡,一定有其目的。
果不其然,蕭星月被鞠清濛這一句搶答堵得不上不下,無語凝噎。
良久,她嘴里只憋出這樣一句,“我服了,又服了。”
任重笑道:“蕭記者,既然你服了。那我現在就有個不情之請。”
“什么事?”
任重緩緩說道:“我先就說了兵貴神速。鄭大發已經落到我手中,我們有了初步的證據,哪怕這證據不夠完美,但不妨礙我對他的懷疑。再多耽擱一兩個小時,南高鎮的人會壯著膽子靠過來,并發現振金虎已死。王進守就會知道是我贏了,他一定會立刻想對策,就可能發生變故。我必須搶時間,但我這會即將陷入藥效后遺癥,頂多再撐幾分鐘就要死死睡去。所以……”
“所以什么?”
“我希望蕭記者你以念力師機構的名義,直接進入充義縣里王進守的莊園,將他當場捉拿,當場羈押,當場心理審查!”
蕭星月頓時瞪大了眼睛,呆呆看著任重,好半晌,嘴里憋出一句,“你瘋了?”
任重一咧嘴,“我沒瘋。不管什么原因,他做了初一,我自然要做十五。我要對付的,是整個王家,不只是王進守一人。”
蕭星月:“你……”
“我和王家,只有一方能活,不死不休!蕭記者,你如果做不了決定,可以立刻請示會長。”
“不是,這不符合規矩!就像鄭大發所說,王進守沒有明確的把柄,他畢竟是七級公民的合法繼承人。這……”
任重打斷了她的話,“規矩是由人定的!從事實上認定,就是他先動手要我的命,我現在是正當防衛,再正當反擊!我任重絕不是受了氣還能默默吞進獨自里的人!怎么?我好歹也是促進會的高級會員,連受到生命威脅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能反擊么?促進會對高級成員的保障就這力度?那還談什么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