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
揚恭靜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不是福安寧的對手,索性一張嘴將鐵牌一口吞進嘴里。
福安寧只能長嘆一聲:“何必!”
終究是多年好友,因為欽天監的特殊性,兩人幾乎年幼時候就作為了好朋友,如果可以,他愿意放揚恭靜,只要揚恭靜肯幫自己。
只是顯然他低估了揚恭靜身上的迂腐。
話音落下,只見福安寧手指憑空舉起,手掌仿佛從虛空中穿過,隔著很遠伸進揚恭靜的肚子里。
輕輕一扭,揚恭靜身體激烈的顫動著,想要伸手去懷里拿什么,可福安寧不給他機會,再一扭,伴隨著內臟碎裂的聲音下,揚恭靜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當福安寧收回手掌的時候,手掌中多出一個鐵牌。
這個鐵牌當然不像是鑰匙,福安寧正琢磨著呢,斜眼看了一眼身后:“御座藏人,你想刺王殺駕么?”
“咕咚咚……”
李喜連滾帶爬地從御座后爬出來,瑟瑟發抖地匍匐在福安寧的腳底下:“大人,大人您饒命,大人您饒命……”
腦袋在御座下咣咣咣地磕著頭,直到磕得頭破血流,福安寧才用腳尖勾起李喜的下巴。
調侃道:“給我一個不殺你滅口的理由。”
“馬哥,不,馬鴻文躲進了欽天監那扇大紅門里!”
李喜毫不猶豫地把徐童給賣出來。
“哦!”
福安寧嘴角揚起笑意,稱贊道:“這小子還真機靈,你不說我還真找不到他。”
隨后話音一轉:“還不夠!”
李喜呆滯了一下,目光看著自己腳下被鮮血染紅的毛毯,想起方才福安寧的那番話,眼神逐漸變得兇厲起來。
“我想活!我不想死,我就算是再做四十年太監,我也站不到這個位置上,大統朝要亡了,我也不想和他一起陪葬,我想活著,想活出個人樣來!”
是啊,能站在龍椅旁的位置,是掌印太監的專屬,以前自己還有個奔頭,可現在……大統朝要亡了,再過四十年,五十年自己也站不到這個位置上。
既然大統就要亡了,自己為什么還在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他想活著,不是像狗一樣活著。
李喜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你能坐在龍椅上,我也能,我只缺一個機會……”
看著李喜那雙眼睛里跳動著的神采,福安寧笑了:“我很期待。”
說著從龍椅上站起來,往外走。
直至走出大殿門前,才回過頭看向李喜:“機會我給你,就在內務府的珍寶樓上,想辦法找到一個雕這往生花的盒子,里面就是你的機會。”
“珍寶樓!”
李喜嘴里念叨著這個地方,他當然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
看到地上揚恭靜的尸體,李喜顫巍巍地站起來,目光又看向了那張龍椅。
那是無數人打破頭想要坐下來的地方。
李喜深吸口氣,邁著顫抖的雙腿重重地坐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殿:“這就是權力的味道么……”
半響,李喜眼神逐漸開始兇狠起來,聲音也變得嘶厲起來。
“等著吧,等著吧,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們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我要一步一步地爬到最高處,我要做最高的那個人!誰也別想再把我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