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你想殺我?你以什么名義殺我?你怎么殺我?薛梨也殺不了我,你能?你以為我會伸著脖子讓你砍嗎?”
但讓大軍收刀,不代表劉洪會伸著腦袋讓陳元兵砍,他很清晰地感應到來自對方的殺意,練氣化神的層次,讓他的第六感很強,他非常不客氣地連續發問,一點臉面都沒給對方留。
“劉洪,你的責任,兵部自有公斷。但你的軍職并沒有通過兵部,這是朝廷法度不允許的,你要將兵權先交出來。”
陳元兵臉色很難看,但他也不是傻瓜,若自己再抱著讓劉洪頂罪的念頭,只怕會出亂子,他看出這劉洪不是愚忠和束手待斃之徒,所以改口了,不再死咬著劉洪有罪,不過,他要奪其兵權。
“你想要兵權,自去取吧,它從不在我手中。”
劉洪啞然一笑,兵權?我在乎那東西嗎?他靠的是刀槍不入的本事。
他強,身邊就自然會有人跟從,他弱,誰跟他?
不過他的話,卻讓陳元兵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青元平將軍?”他望向了青元平。
青元平苦笑一聲,道:“大人若要梨城兵權,還請出示兵部正式文函與兵符,否則恕難從命。”
陳元兵一呆,十分郁悶。
他又不是真的要將兵權收到自己手中,只想奪了劉洪的兵權,可這青元平也太不懂事了,現在梨城你的軍職最高,這兵權收回來,不就是你的了嗎,怎么這口氣,是幫著劉洪說話?
不過既然無法讓劉洪頂罪,那么就只能犧牲親衛營了。
“青將軍,大將軍遇刺,親衛營失職,一干人等,需革職拿問,由你出手吧。”他又道。
青元平臉皮抽了抽,這事他可辦不到,現在大軍只認劉洪將軍,他要拿下親衛營,只怕要引發嘩變,不由望向了劉洪。
“青將軍,看我做什么?”劉洪笑道。
青元平無奈地對陳元兵道:“陳大人,梨城剛剛平息,你看是否可以?”
陳元兵在這一點上不再讓步了,狠狠瞪了青元平一眼,站出來沖著親衛營厲聲喝道:
“爾等失職,令大將軍遇刺身死,罪該當誅,還不束手就擒,莫非想禍連家人嗎?”
親衛營還剩下二千六百余人,此時盡皆臉色蒼白,手中的刀也拿不穩了,因為這確實是他們的失職。
看到親衛營的刀都放了下來,劉洪皺了皺眉頭。
這其實是他的軍旅生涯不夠,還不算是真正的軍人,對軍律軍紀軍規了解不多,那些東西對他沒什么威懾力。
而這些親衛營則不同,都是老兵精兵,常年的軍旅生涯,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從軍律,認同軍律,服從軍律,是以不敢反抗,上面一句話,讓他們引頸就戳都可以。
“這梨城,剛剛被反王殺了幾十萬人,現在又要殺自己人了嗎?這兵,有什么好當的?”
劉洪的聲音響起。
他是真的不明白,這當兵,要被自己人殺,那還不如去當反王,難怪這天下大亂,未必不是官逼民反。
“劉洪,你此話何意?”陳元兵指著劉洪的鼻子,厲聲喝問道。
他是真的怒了,真的想殺劉洪了,因為劉洪的話,已經觸及到王國的根本,這樣的人,就是大逆不道。
“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