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賀濯搖頭。
“那就是汐兒她們碰到了,兩個密道的機關是相連的,從剛進來的那個機關就應該猜到,設計整個機關的人絕對是個高手,整個密道里的機關都不是單一觸發,而是環環相扣,汐兒她們……”
“放心,那有我阿兄。”陸羲禾收劍。
“常聽聞你們陸氏兄妹武藝無雙,但你這樣,我也不放心近辰兄啊……”夏漣打趣道。
“你……”
陸羲禾剛要反駁,賀濯便說道:“陸黎習的是封喉索命的殺人之術,講究敏銳和矯健,一人保護你妹妹和謝商兩人還是足夠的。”
“真的?”夏漣來興趣了,一般來說,貴族公子都會習一些箭術馬術,就算是武將世家,也只是修習兵法和常見的戰場招式,沒想到會有人讓兒子學殺手的招式。
陸羲禾不知道賀濯為何知道此事,但還是點頭道:“是,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從我阿兄劍下活下來的。”
???
賀濯側首,有些疑惑,夏漣卻連忙岔開話題,“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不趕緊看看這些兵器。”
這里可比外面寬敞數倍,且箱子更是層層疊疊,正常人誰會屯這么多兵器。
陸羲禾打開了信封,信中洋洋灑灑寫了兩頁。
“寫了些什么?”
“大概就是一個隴西的兵器販子在拍一個蔣大人的馬屁,還說什么若再有合作的機會一定不能忘了他。”陸羲禾合上信封,“官家兵器均有少府監負責監制打造,私造兵器是重罪,朝廷也會打造西域和北漠的武器,用來訓練對戰,從這封信的話語之中來看,應該是某個負責監制兵器的官員私吞批銀,然后又私下低價購買鐵礦,鍛造兵器,借此謀取中間利潤。”
“可是這樣不是太冒險了嗎?”賀濯邊說邊在陸羲禾身邊四處查看,“私自造的兵器即使可以在刀柄上偽造官銀,但私礦和私自鍛造,都是可以坐九族的風險,且中間剩下的利潤并不可觀。”
看著看著,他壓根沒注意到腳底下,一腳滑了下去,連帶著火把,通通跌進了水里。
“賀濯……”下一瞬,陸羲禾就下了水。
沒了火把,這里只能靠縫隙里透進來的月光視物,夏漣只能依稀看到撲通的水花,“喂,你們倆會不會水啊!”
遲遲得不到回應。
“哎呀!”夏漣急忙摸索著把掛滿墜飾的蹀躞帶解下,扔到了地下。
“呼~”還沒等他下水,就聽到了出水聲,依約可見賀濯架著陸羲禾游到了臺邊。
夏漣急忙去搭手,把陸羲禾拉了上去。
“怎么辦?要渡氣嗎?你來吧,你們還定過親呢。”夏漣看著暈了過去的陸羲禾手足無措。
賀濯兩只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和夏漣兩人大眼對小眼,鼻尖的水珠都忘了擦。
正在賀濯深吸一口氣,準備渡氣時,陸羲禾醒了,咳得厲害,咳著咳著都快吐了。
“你不會水為何下來!”賀濯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聲音竟比平時大了些,“我只是不小心滑下去了,我自己會水。”
“咳咳咳咳咳……你以為我想下去啊?!”
????
賀濯滿臉問號,難道不是她看見他落水了才下來救他的嗎?
“你看!”陸羲禾被吼的有些生氣,拽起了自己裙邊的白絡。
賀濯低頭,只見自己腰帶上的玉佩和陸羲禾那雪絡纏在了一起。
今日陸羲禾穿的是鵝黃纏蔓紋的短衣,里衫是雀綠色,紅色下裙,裙外又搭了一層網狀的雪絡,賀濯的玉佩估計是剛剛兩人蹲在一起查看信件時穿進了白絡,而在水下那番糾纏搞得早就亂成了一團,根本不知從哪開始解,更糟糕的是現在沒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