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研究心理學的,應該知道抑郁癥是多么可怕……”康森源沒有往下說了,有些事情,道理誰都懂,可真做起來,才知道有多難。
盡管埃米莉是學心理學的,可對于一位來自非洲窮苦國家的留學生來說,還是不太了解抑郁癥。
就像絕大多數底層為了生活,拼命工作的人,聽到抑郁癥,只會說那就是一個閑出來的病,都是不經人苦,不知人痛啊!
康森源很快順利回家了,安心儀這邊卻遇到了小麻煩,接單的出租車司機出了意外,單子取消了。
打電話給平臺,平臺說已經另外安排了,可就是遲遲不見出租車。
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出租車才姍姍來遲,坐上去沒開多遠,這輛車又壞了,真是倒霉透頂。
“幾分鐘就修好了,實在對不起,”出租車司機態度很誠懇。
“沒事,我下車站一會兒,”安心儀只要不涉到前男友,還是挺理性,挺正常的。
這是與九街相鄰不遠的另一條老街,各種洗浴足療的店一間挨著一間,有的店看上去明顯不是很正規。
安心儀正想轉過頭,不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店,卻意外看到肖張從一間按摩店里出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跟在他身后,不停地在說些什么,然后肖張一臉無奈地掏出一張紅色大鈔,遞給了這個女人。
那個女人笑得花枝亂墜,一把拉著肖張的衣服,特別曖昧地說著什么。
安心儀實在看不下去了,閃身回到了出租車里,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妹兒,你輕點喲,”出租車師傅也回到了車上,看來車修好了。
安心儀面無表情地說道:“十鈔鐘不離開這條街,我就去平臺投訴你。”
出租車師傅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么,看到安心儀那張冷得像冰的臉,還是閉上了嘴,踩離合掛檔,一氣呵成,八秒鐘就離開了長街。
“喂喂,美女,你松手,錢已經退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肖張擺脫了這個女人的糾纏,轉身就走。
“哎呀,帥哥,洗個木桶浴嘛,給你打五折,不要錢……”女人大聲嚷道,深夜的城市,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肖張懶得搭理這個女人,拖著疲倦的身體,發了個信息:
“幫青春按摩店送一次性毛巾的業務已經辦完,接收人說毛巾質量有問題,少付了一百塊,客戶同意了,是我墊付的,記得收回來。”
剛剛搬完河沙的肖張,看到公司的一個同事提著兩大包東西,急匆匆地趕路。
肖張上去一問,是有個老客戶找人送一批毛巾去按摩店,接單的小哥在九街附近車壞了,這兩大包毛巾只有手提著步行過去。
這兩包毛巾很重,而且包裝得不太好,小哥正提得愁眉苦臉,看到肖張,趕緊求幫忙。
就這樣,肖張幫同事把毛巾送到了按摩房,誰知到了以后,同事經不住誘惑,跟里面的妹子洗浴按摩,把這個單子全部交給了肖張。
這才有了安心儀看到的那一幕,可惜肖張沒有看到安心儀,他還不知道,一會兒功夫,自己在安心儀心目中的人設,已經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