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憶癥原本就是一個極為罕見的病癥,目前的醫學界并沒有準確的定論以及治療辦法,這個病到了后期是非常痛苦的……”康森源慢慢地說道。
自從確診了肖張得的是超憶癥,他就很認真地查看了相關資料和案例,可以說,現在的康森源,對肖張的超憶癥,有了更多更深的認識。
看到安心儀專心聽講的樣子,康森源心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網上之所以說這個超憶癥是最幸福的病,無非就是說這個病有機會覺醒過目不忘,這個聽上去是神技的能力,可是我查過了,覺醒這個能力的幾率極低,目前所知的案例,都是個位數,并且……”
“咳咳,”埃米莉輕咳兩聲,示意現在不是研究超憶癥的時候。
康森源反應過來了,嘆息道:“超憶癥可怕之處在于它的后期,它會刪除許多記憶,奇怪的是,這個病癥刪除的多是幸福的記憶,一些痛苦的記憶,它不但不刪除,反而會不停重復地在腦海中播放,讓患者長時間生活在煎熬中。”
“所以說,對于超憶癥患者來講,如果人生中都是遇到幸福甜蜜的事情,那么到了后期,他就不會那么痛苦,甚至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反之,如果遇到太多的糟心事,呵呵,多半都是一個結局,精神崩潰,”埃米莉補充道。
“人生哪有全是好事的,”安心儀輕聲說道。
“沒錯,普通的糟心事,人都是能承受的,可如果遇到那種特別惡心痛苦的事,不用多了,就一兩件,那對超憶癥患者而言,也是無比痛苦的,”康森源連說帶比,總算把話題帶到自己想要的節點上了。
“我明白了,這么說,你們認為今天肖張的相親會是個悲劇,會讓他痛苦一生?有沒有這么夸張啊?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安心儀的好奇心終于冒出來了。
康森源喝了一口水,心說可算上路了,我這個表哥太不容易了。
“肖張這小子,唉,自以為遇到了另一半,其實,呵呵,”康森源搖了搖頭,吊起胃口來了。
安心儀皺了皺眉頭,望向埃米莉。
埃米莉比康森源更會吊胃口,先是神秘地一笑,然后壓低聲音說道:
“你今天不也見到肖張的相親對象了嗎?沒察覺什么不對?”
“沒有啊,很漂亮的一個女孩,雖然稍微有點豐滿,莫非是她家里不同意?”安心儀仔細地回想起白天跟肖張的兩次見面。
她已經被康森源兩個徹底帶進節奏里了,康森源和埃米莉相視一笑,不怕你安心儀疑問多多,更不怕你問題古怪,怕只怕你不感興趣而已。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女人的腰?”康森源滿臉八卦地說道。
三個人像極了村里的三大姑八大姨聚在一起擺龍門陣的樣子。
“腰,粗是粗了點,不過還可以接受,”安心儀疑惑地說道。
“安一個女孩子,又不像我們學過醫,哪里會看得出來什么異常?你直說吧!”埃米莉松了一口氣,這對兄妹,真是讓人操心死了。
“對,趕緊公布答案,”安心儀翹起嘴巴。
“跟肖張相親那女的,至少懷孕兩個月了,肖張還傻呼呼地又摟又抱,以為撿到寶,實際上當了接盤俠,”康森源小心地觀察安心儀的臉色。
“什么?怎么有這樣的女人?”安心儀怒氣沖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