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猜得沒錯,我不是什么第二人格,我才是劉芬芳,那個前半生亂七八糟的死阿芳,”蘇菲亞臉上的笑容依舊,不過卻多了一絲苦澀。
“死阿芳,你到底在搞什么呀?”紅姐滿臉驚訝。
“時間還有,喝一杯吧,放心,這次不會下藥,”蘇菲亞,不,劉芬芳嘿嘿一笑。
兩杯紅酒在柔和的燈光下,輕輕搖曳,劉芬芳緩緩說出這段塵封許久的痛苦人生。
那一年,劉芬芳第一次認真的初戀,在曹志按的陰謀插手下,化作一腔悲憤。
劉芬芳離開曹志按,獨自去了南方,生下雙胞胎之后,才發現靠自己,無法在異鄉養大兩個孩子,無奈之下,收拾行李,回到了重慶。
回家的那趟列車異常擁擠,沒錢買臥鋪的劉芬芳帶著兩個女兒,也不知道在車廂里怎么熬過的兩天兩夜。
等她下了車,在車站外的小面館吃完面條,準備付帳的時候才發現,錢包掉了,那里面除了現金,還有銀行卡,身份卡,沒有這些東西可以說寸步難行。
本就滿心挫敗的劉芬芳徹底崩潰了,那天晚上,她帶著哭鬧不休的雙胞胎站在長江邊上,準備一死了之,突然腦中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做人這么失敗,要不讓我試試?”
在經歷了一番恐怖和驚慌之后,劉芬芳終于知道了那是自己的第二個人格,一個膽小懦弱,做事反反復復的性格。
第二人格告訴劉芬芳,自己已經成功地磨煉好了性格,這些年她一直存在于劉芬芳的大腦中,透過劉芬芳的眼睛看清了這個世界,既然劉芬芳的主人格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動力,那干脆讓她試一試。
那是一間破舊的旅館房間,劉芬芳站在一塊鏡子前,自言自語了很久,終于決定,自己沉睡,讓第二人格掌握身體,開啟她的拼搏人生。
“那為什么你的第二人格好像不記得這件事?她以為她就是劉芬芳,”這幾年劉芬芳第二人格的迷茫困惑,紅姐可都是看在眼里,那可真不像是裝的。
劉芬芳輕聲說道:“我們達成了很多協議,同時也決定了一些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在合適的時機,讓第二人格忘記這件事,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好好地為兩個女兒打拼,大約在一年后,她就去國外找了一位催眠大師,利用催眠術,徹底遺忘了這件事。”
“這么神奇,腦子的記憶也能說忘就忘?”紅姐十分驚訝。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超乎你的想象,就好像這個身體里有兩個我,違心地說法就是擁有兩個靈魂,這難道符合科學嗎?”劉芬芳淡定地說道。
“好吧!我先不糾結這些,后面發生了什么事呢?最關鍵的是,八年前你生日的那個夜晚,小慧聽到你在計劃很惡心可怕的事,你是想干什么?那個人是你嗎?”紅姐問出了關鍵的問題,正是那個夜晚,改變了曹筠慧的人生,改變了母女三人的關系。
“是我,如果我說那只是想要刺激曹筠慧的一個玩笑,你相信嗎?”劉芬芳認真地說道。
“玩笑?我去你M的,死阿芳,你簡直無聊透頂,喪心病狂,”紅姐潑口大罵道。
她可是知道這件事對母女三人的影響,毫不夸張的說,它讓調皮搗蛋,無憂無慮的曹筠慧變成了一個難以捉摸的心機女孩,為了不讓叫到的事情發生,天知道曹筠慧經歷了多痛苦的心路歷程,這些年又是如何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