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了得,鄉下地方對付壞人,歷來都是先揍再報警,至于揍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壞人的運氣了。
肖張和季偉南出了祠堂,慢慢向村外走去,一夜折騰,兩人都疲憊不堪,好在雨后的空氣很新鮮,帶著絲絲涼意,讓人清醒不少。
道路兩旁散發著泥土的香氣。周圍的花草上面都乘著晶瑩的露珠,在朝陽的光輝下,反射出迷人的亮光。
“真就這么放過吉村溥了?驅除出境,那真的是太便宜這個老家伙了,”季偉南還是不甘心。
肖張淡淡地說道:“我的話,我老漢兒向來只作參考,忘了這件事吧!”
“我這個人從不逃避,忘是肯定不會忘的,”季偉南不服氣地嚷道。
“是嗎?”肖張隨口說了一句。
“那兩位老人家是你什么人吶?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季偉南羨慕地說道,這些年,她就是家里的頂梁柱,出了事情,只有靠她自己解決,不像肖張,轉眼之間就搬來了這么厲害的救兵。
“厲害什么呀厲害,兩個讓人操心的老人家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天生一物降一物,擁有催眠術的神秘老頭,遇上了兩個本地退休老江湖,所有的神奇都變成了可笑的下三濫,算是一腳踢到鐵板上,”肖張哈哈一笑。
秋日的陽光撒在肖張帥氣的臉上,五官都被附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澤,季偉南看得有些發呆了。
“看我干嘛?熊貓眼很重嗎?”肖張愣了一下,被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季偉南弄得莫名其妙了。
“不是,沒有,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在乎什么熊貓眼?”季偉南趕緊轉移視線。
“走吧,找個地方補一覺,今天還要拍攝呢?”肖張笑道。
“誰要跟你一起睡覺啊?臭不要臉!”季偉南慌亂地嚷道。
肖張無語了,我什么時候說了是一起睡?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言說得起勁,忽然鄉村公路上,冒出了許多手持扁擔鋤頭的村民,怒氣沖沖地向祠堂趕去。
“嗯?這些人是干什么的?幫咱們的老人家不會有什么事吧?”季偉南擔憂地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這次用了一招借刀殺人,吉村溥要吃苦頭了,”肖張搖了搖頭,有人要傷害自己,以養父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講,肯定不會輕輕的報個警就算了。
“太好了,揍吉老頭一個生活不能自理才好,”季偉南惡毒地祈禱。
“我估計至少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肖張冷冷地說道。
“啊?這些村民不會真的下手這么重吧?這可是違法的,”季偉南看來只是嘴嗨而已,一聽真要把吉村溥往死里揍,她又猶豫起來。
“我去,怪不得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你到底想要這個吉村溥什么結局?”肖張撇了撇嘴。
“其實就像這個吉村溥說的,今晚他還是幫了忙的,至于揭穿了向振興的真面目,太可怕了!”季偉南神色黯然下來。
這件事她算是第一受益人,要不是無意之間揭露了這件事,下一個受害者可能就是她季偉南。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肖張拍拍季偉南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