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聶紅巖不在街道辦事處,肖張無奈,只好把這一套東西先揣進了兜里,結果陰差陽錯地用上了。
肖張斷定,那個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暗中遙控季秋天的任凱峰,不可能一一驗證自己的這些事情,所以果斷撒謊,徹底沒給任凱峰反悔的機會,讓他來了個作繭自縛。
肖張心中滿是疑惑,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接近這對母子,查清楚任凱峰想干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有個朋友,不能讓她傷心難過。
肖張的運氣又一次幫到了他,季秋天對這個愿望借他輪椅的叔叔印象很好,任凱峰也感覺到了兒子的心思。
現在他和兒子季秋天的關系很是奇怪,看起來互相信任,可這種信任就像沙灘上的城堡,一有大浪,就會消失不見。
所以盡管任凱峰極不愿意,但還是同意了肖張暫時留在兒子身邊。
“走吧,小帥哥,你媽媽和外婆等你吃早餐,吃完了,咱們上學去!”肖張笑著伸出了手。
看著這個笑起來像秋日暖陽的叔叔,季秋天緩緩伸出了手,嗯,很有力,很暖。
這個小家伙忽然想起來,自稱很愛很愛自己和媽媽的那位神秘父親,盡管說得很好聽,也為自己花了很多錢,但他好像從來沒有牽過自己的手,更別提擁抱什么的了,再想起媽媽和外婆的話,季秋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霾。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肖張提出用摩托車載季秋天去學校,季偉南看著肖張平靜的眼神,輕輕點了一下頭。
看到季秋天的臉色再一次變得為難,肖張笑著上前,摘下他耳朵里的耳機,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保證一句話也不說。”
“拉勾,”季秋天的臉色平和了不少。
“我又不是小孩子,拉什么勾?”肖張笑著把季秋天拽出了門。
“這個肖張在搞什么?”田于群有些不解地問道。
“肖張沒什么,倒是小天,今天有點奇怪呀,”季偉南撿起桌上的耳機,若有所思地說道。
“莫不是那個任凱峰又搞鬼了?”田于群皺眉問道。
“八九不離十,”季偉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肖張騎上紅色的小摩托,載上季秋天一路狂奔,一路上,他嚴格遵守承諾,一句話沒說,說了十句,二十句,痛快地和季秋天交流了很多。
“叔叔你好狡猾,怪不得不肯跟我拉勾,你根本就不準備遵守諾言,”學校門口,季秋天大聲嚷道。
肖張哈哈一笑:“叔叔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大人是最喜歡撒謊的人,你做什么事情?不光要用耳朵聽,眼睛看,更要用心去體會。”
季秋天想了想,悶悶地回了一句:“他畢竟是我親生父親,沒有理由騙我。”
肖張一陣無語,這是個什么妖孽啊,居然真的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
“我走了,放學準時點,”季秋天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進入學校。
“季偉南,你兒子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的呀?”肖張給季偉南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