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石艷也不著急,饒輝民從混亂現場得到唐三彩,到被送進精神病院,去過的地方屈指可數,仔細尋找肯定能找到。
肖張要見饒輝民,石艷大方地帶他去了精神病院,之所以不怕饒輝民亂說話,是自認為用饒輝民的女兒拿捏住了這位班主任。
今天一早,石艷得到消息,昨晚肖張一行人潛入了醫院,跟饒輝民談了很久,石艷心知事情敗露了,她萬萬沒想到,饒輝民為了心中的正義感,居然不顧最為珍愛的女兒安危。
石艷雖然害怕,但并沒有慌張,她判斷肖張不會馬上報警,肯定會先去五山村調查一下,于是主動給肖張打電話,不動聲色地找個理由讓肖張去五山村。
肖張果然如石艷所料,爽快去了五山村,石艷隨后也趕回老家,編了一個不算完美的理由,把肖張留到了夜晚。然后通知村民,想借由這幫紅了眼,迷了心的愚夫愚婦,處理掉昔日的老同學。
“對不起了肖張,”石艷閉上眼睛,有些愧疚地自語了一句。
“走吧,小艷,事情做了就不后悔,”石德強出現在石艷身后。
這位外表憨厚的老農,此刻也是面無表情,眼露兇光,就在剛才,他已經花錢買通了兩個叔伯兄弟,讓他們圍住肖張以后,把局勢弄亂,然后趁亂殺掉肖張和季偉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窮困潦倒的石德強自從古墓事件以后,小日子就抖了起來,別的不說,就今晚喝的酒,那就是六百一瓶,美得很。
知道肖張是來破壞自己這種好日子的,石德強毫不猶豫地配合女兒,該演戲就演戲,該殺人就殺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要離開五山村,聽說外國只吃牛羊肉,沒有回鍋肉,紅燒肘子。
“嗯,東西都搬上車了嗎?”石艷回頭說道。
“下午我就把三箱寶貝搬到車上了,車就在村尾的小樹林停著,咱們趕緊走,開上車接上你老公,去國外喝紅酒吃牛排,”石德強興奮地說道。
“沒有燒白粉蒸肉了喲,”石艷笑道。
“以后咱老石家就在高門大戶了,吃啥了燒白,咱家要吃龍蝦帝王蟹,”石德強大聲笑道。
“連帝王蟹都知道了,老漢兒,檔次上去了呀,”石艷說道。
“肯定的啥,費了那么大勁弄砸山谷……”石德強今晚酒喝了不少,有點上頭。
石艷臉色一冷:“住口,不是說過了嗎?山谷是遇到泥石流,喝點馬尿就胡言亂語,以后不讓你喝酒了。”
石德強毫不在意女兒的喝斥,嘴一撇說道:
“怕什么?這里就我們兩父女,要怪只能怪他們五個命不好,發現了新墓室居然不開腔,偷偷挖出來了那么多東西,偏偏又讓我們兩父女看到……”
石艷大怒:“說不信嗎?讓你忘了這件事,你信不信我不帶你走了。”
石德強立馬慫了,嘿嘿一笑:“忘了,這件事我徹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