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覺得藥太苦了,喝不下去。我就加了點蜂王漿。”明曉唯唯諾諾的說道。
“胡鬧.....”脾氣還沒有發出來,那老夫人那邊滿臉的褶子就是擠到了一起。捂著臉開始大喊大叫。
“哎呦,哎呦,疼,疼啊。安大夫,安大夫你快給我看看。”老夫人那鬼哭狼嚎起來。
“不好了,安大夫,老夫人的牙是斷了一塊,里面都黑了。”明曉手里捧著那老夫人吐出來的半顆牙哆哆嗦嗦。
“這甜的東西是徹底把老夫人的牙毀了。若是聽我的好好服藥,必定能堅持到百年。只是你們在這藥中用了幾個月才告訴我,已經無力回天。我只能開一些止痛安神之藥,在難受的時候喝上一副。”安大夫真是晦氣,大夫比那疑難雜癥更頭疼的就是那不聽話的患者。
“還有辦法的,不僅是有辦法,而且能夠讓奶奶的牙齒更美觀呢。”黑暗之中一個臉色蒼白帶著一股不染塵埃的美艷走出來,像是黑暗之中照出來的一片白月光。
安大夫那經驗之中帶著些呆愣的目光全部是落在明曉的眼睛里。
“奶奶的身體安康一直是孫女溏心最關心的事情,孫女愿意終身不嫁為奶奶祝福祈禱,也不愿奶奶為了我的婚事這般的操勞。”溏心那是說的自己一身的孝子賢孫。
看著溏心身上一襲紫羅裙,安大夫也未曾懷疑她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畢竟深閨之中女子不見外人,他雖是來過多次只是第一次見面也合情合理。
“你剛剛說的有辦法是何意。”安大夫不自覺的對于溏心的說話的語調都是慢了下來,像是謹慎的對待自己的珍愛之物,怕驚擾了她一般。
“將白玉掏空,罩在奶奶的舊牙上。不僅美觀,也不妨礙使用。”
“這樣的話.....”安大夫并未直接否決。只是有些許的疑慮。
安大夫自己都不知道對她這般的在乎,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愿意說出口。
“那就要求制玉的人必定是十分的小心了。我手上剛好有兩個,可以一試。”溏心原本是撿的別人不要的碎玉,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了。
“可以。”安大夫看著自己安上的玉牙,激動的那冷冽許久的眸子里都是帶著驚喜。二十幾歲的年紀第一次身上帶著些符合年紀的氣息。
“多虧了安大夫妙手回春。請受溏心一拜。”
“別,別,也是溏心姑娘蕙質蘭心,才讓安某更是看見了新的治療方法。”只不過是晴天點水的一扶溏心的胳膊,溏心就站了起來,確實一瞬間的感覺怪怪的感覺讓安大夫心中一絲疑惑閃過,不過還是被心中巨大的激動沖刷掉了。
一向是瑣碎禮儀他對王公貴族都不在乎的人現在竟然是夸起來溏心這般的得心應手,人在不同的人的面前真真的是十分的不一樣呢。
“若是溏心有安大夫的十分之一的醫術,也不至于受這么多的苦。一定也能給奶奶分擔一些。”溏心這句話的意思安大夫還沒有理解完就看見那溏心眼中帶著關切的看向老夫人,權當是她擔心自己的奶奶了。
“奶奶,您年歲漸長切不可操勞過度,孫女本想多留在奶奶身邊侍奉幾年只是為了不讓奶奶掛心,今日只要是奶奶說的人不管是什么販夫走卒還是屠夫商賈,溏心都嫁,只盼望奶奶長命百歲。不再為這般的瑣事傷心勞力。”
安大夫聽了這話是眉頭一皺。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這玉是你剛剛想到的嗎。”老夫人倒是板著臉的一臉審視的盯著溏心。嚴絲合縫的安上,說是一時興起,鬼也不信。
“不是。”溏心直接承認。坦蕩的讓她安大夫的眼神一直落在她那平穩的頗有大家閨秀之氣的臉上,美而不艷,傲而不嬌,不卑不亢,頗是大家之秀。未施粉黛的臉上的已經是頗有些驚艷之感,只是還是帶著些孩子的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