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則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回舟的不對勁,聽著滄御先前的話,心中有了猜測:“這是你給我們設的計?你的真實目標是白衣鬼?”
“肖前輩這是說什么呢?我犯得著設這么大個法陣就為了抓一個被我壓制的很厲害的白衣鬼?誤打誤撞罷了,主要就是我也沒想到有天界的人在前,你們敢把白衣鬼派出來。”
滄御最開始自然沒想那么多,因為他不知道云離月會教他們用怎樣的方式來解陣,所以最開始考慮到的只有來解陣的人,那時候他就覺得白衣鬼不太可能,且不說他們是怎么說服肖則他們接受白衣鬼的,可能是圣人的想法和他們不太一樣,月曜尊者他們都不太排斥白衣鬼,但是不管如何,他們接受不代表天界的人也接受,所以從最開始他覺得白衣鬼不太可能參與到其中來,本來都已經把這個計劃放棄掉了,直到他看到云離月所來解陣用的解法,直到他感知到了尾隨在他身后的顏暝雪和白衣鬼。
肖則:“……”
所以他們這算是誤打誤撞的幫了他一把?
“我從最開始就聽見他說過你想要幫他舉行血祭,這又是為什么?你想讓賢?”
“我哪有那么好?無非是因為有用處罷了。”
滄御說完跳開一步,仿佛無意識一樣將他和肖則的戰場與回舟等人越拉越遠。
“有什么用處?”
也難為肖則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后一邊和他打一邊把戰場拉回來,還能一邊和他閑聊。
“嘖,這個可不興說啊!”肖則嘖了一聲,依舊一味的閃避著肖則的攻擊而不反擊,“我曾經對那女孩說過一句話,一般的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想要得知真相的人,在對方說完目的之后,那人往往就不會死了,反而掌握證據反殺了對方。”
“肖前輩,你別不信,我看過好多這樣的話本,對于這樣的情節早就爛熟于心,而且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肖則:“……”
這都什么跟什么……
肖則懶得去深思話本與這件事情的關系,但是不代表他自己沒法總結,滄御剛剛的話用兩個字來總結就是——不說。
“我調用了半個法陣的金線幫他舉行血祭,只要瓦解了他最后一道精神防線,殺戮便會占據他的內心,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他就會是真正的白衣鬼了,吶,肖前輩,到那個時候你又該怎么辦?”
“他和你不一樣,他是代替別人進的修羅道,在他舉行血祭之后不會臣服于你,只會把出現在他視線中的人全都給殺掉……”
“這個我當然比您清楚。”滄御打斷了肖則還沒有說完的話,回過頭看向回舟,只見他眉頭皺成一團,像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而洛心語則站在他身前不斷的用言語刺激他,幫助他邪靈的本性一起瓦解他壓制著本性的精神,“你要是想說我的手下要怎么辦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既然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就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他們活著還是死了又與我何干?只要我能達成我的目的那便算是我的成功。”
肖則不禁被滄御的膽子驚了一下,別的不說,如今滄御還有兩個手下在這戰場上,他剛剛說那話的聲音可不小,那兩個手下肯定也聽見了,直接在他們面前說你們的死活與我何干,我該拋棄你們就會拋棄你們,他就真不怕自家手下突然間反水給他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