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那兩個手下卻像是沒聽見他這句話,完全不受影響,就連手中的刀都沒有抖一下。
都是瘋子。
“那你做這個法陣又是為何?我從詭陣老祖口中得知,這個法陣的設陣人就是最后的祭品,也就是說最后你自己也會葬身于法陣之手,那么你設它是為了什么?”
滄御好像已經被自己的話完全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現在的行動軌跡,只要再等一會兒,繼續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把他往那邊引,到時候他就可以……
“肖前輩這話可搞得我難回答呀,我要是說多了的話吧對我不利,說少了又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模棱兩可的說一說就是我當然有自己的考慮,至于詭陣老祖說的,你們又怎么知道我不會給自己留下后路,畢竟我的實力那么強大,就算是上界的神也得忌憚三分,你為什么又會覺得我會乖乖把自己獻給法陣?”
滄御將手中的金線翻出了一朵花,鋪天蓋地的扔向肖則,在肖則將金線打散的同時,滄御突然間直接照著他的臉沖了過來。
肖則吃了一驚,連忙后退幾步做出了防御,然而滄御只是從他身邊滑過,手中的金線僅僅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你們為什么又那么肯定我不會對法陣作出改動?畢竟在我的地盤上你們也沒法安安穩穩地看完這個法陣的每一處結構吧?”
滄御從半空中緩緩落地,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肖前輩,咱們打架歸打架,談話歸談話,不要亂動其他的心思,安安穩穩的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不好嗎?為什么偏要打到人家的地盤上去?”
肖則見自己的意圖已經被他所識破,也懶得再和他多說廢話,轉身朝著他攻了過去:“我可沒說過要和你一起劃地盤!”
“哎呀,肖前輩你這話說的,我才是主人家吧,所以劃不劃地盤應該輪不到你們這些客人來決定,只要我覺得有那便是有對吧?”
這段話說到最后,滄御的語氣中已經染上了殺機。
肖則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了滄御語氣的轉變是為何,不遠處,插在云離月眉心的那根銀針已經完全脫離了出來,叮咚一聲掉在地上。
落針之聲不可聞,但是他們所有注視著那一方的人卻仿佛都聽見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砸在心上。
那些金線察覺到了封印的解除,開始爭先恐后的涌上去蠶食這一抹殘缺的靈魂。
“阿月!”
“師父!”
滄御正好和肖則的一招撞上,他勾了勾嘴唇:“肖前輩,游戲結束了。”
他話音剛落,回舟睜開了雙眼,他的眸子已經被一片血色所覆蓋,看不見理智,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與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