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咬著牙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洢這才被其怒氣震懾,咽了幾口口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靜和沒有過多的理會她,緩緩地走開了。
直到她走遠了,小洢才嘟嘟囔囔地道:“切,不是最乖巧最懂事的孩子嗎,隨便說兩句就拉著這么一張臭臉。活該,誰叫你多管閑事了!肯定是自己被宋師兄拒絕了,心懷嫉妒,才跟我說那種話的。我才不信,我不信宋師兄不喜歡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追早已遠去的宋振濯去了。
守門的弟子在一旁看熱鬧看了半天,見兩人終于分開,都走遠了才議論了起來。
其中一個弟子搖頭嘆息道:“這位微生家的小小姐,可真是跋扈啊,靜和師妹雖然是庶出,但她也不該這樣欺負她啊,怪可憐的。”
另一人道:“我倒是覺得,靜和師妹雖然話少,看著溫順恭敬,其實啊,這個女孩子骨氣硬得很,脾氣里也很有一股韌勁兒,不會為了這么點事就如何如何的。
我瞧著她是個心里是個極其有主意的人呢!
倒是這位小洢小姐,能囂張得了這幾日,也未必能囂張一輩子呢!你就別替人家操這份閑心了。”
原先那弟子苦笑道:“話雖如此,可……可還是覺得心疼啊!”
另一人笑道:“你心疼靜和師妹?那你就多去給人家送送關懷唄!”
原先那弟子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且說玉薦冰跟著炎光進了重云門,兩人沿著蜿蜒的山路往里走,一路之上所見到的都是蒼勁的松樹,筆直地矗立著,枝繁葉茂,讓原本幽深的山林更加靜謐。
陽光透過枝葉,青石板小路上只投下斑斑點點的光斑來,投在青苔上,落葉上,也投在宋振濯的身上。
鳥叫聲幽幽遠遠地飄來,和著隱隱的潺潺溪水的聲音,叮叮咚咚,充斥在枝葉的間隙里,仿佛是融化進水里的糖一樣,混在一起無法分辨了。
鳥叫聲仿佛把人包住了似的,根本聽不出聲音的來源,像是來自天際,還帶著隱隱的回音,更增幽寂浩渺之感。
清幽安靜,遠離喧囂,仿佛已經不是在人間了一樣。
玉薦冰看著炎光的背影,粉衣白發,在這古樸的松林之中感覺除了妖冶,還有些格格不入。
她快步追上炎光,轉頭不住地盯著她的臉。
炎光本就是一張巴掌臉,大眼睛,側面看去的時候,長長的白睫毛更是惹人驚異。
玉薦冰瞧她年紀不大,便問道:“炎光?你叫炎光嗎?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太適合你。”
“女孩子?哈哈哈!”炎光笑了,語氣當中“孩子”兩個字念得重了一些。
她轉身捏捏玉薦冰的臉頰說:“很多年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了,看你嘴巴挺甜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吧,炎光是我的師父給我取得道號,我姓溫,名叫溫其思,這個名字是不是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