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體仆役撕下一頁紙,下面的日歷上面有教授的手書:書柜里有考題和筆,自己拿一份,然后坐在椅子上回答。
由于日歷很小,空白處放不下太多字,于是氣體仆役便又撕了一張。第二頁上寫著:你們需要回答的問題有兩個,第一是要簡述幻術法力的構成與自然地形之間的關系,第二……
氣體仆役又撕了一張,下面那頁寫道:心靈幻術與感官幻術可以互相促進,簡述你們的想法或思路。
“這是來學習的還是來匯報的?”有人已經在痛苦地撓頭,而達貢也是其中之一。他完全沒學過幻術,甚至也沒有系統地學習法術。除了法力循環已經入門,達貢在神術、法術和符文術這幾個方面都只是淺嘗輒止,眼前這些深奧的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不禁開始懷疑冬冬教授的目的。馬恩叔肯定向他說過自己的情況,那教授應該很清楚他只是一個新生,今年才剛剛六十歲成年,武技或許不錯但法術訓練幾乎為零,而且來這里學習法術也是為了通過基本素質考核,并不是為了幻術課程的學分。一開始教授拒絕了他,后來又因為防箭面具重新給他一次考核機會。可給了機會就是為了在這里用高難度的題目將他直接淘汰的嗎?教授也不會有這么閑吧?
達貢抓撓著胡須,通過觀察和思考,嘗試弄清教授的意圖,而這時氣體仆役又撕了一頁日歷,上面寫著:拿好紙筆,坐下書寫答案,完成后拿著答案從臺階上來,進行下一項測驗。
眾人紛紛去書柜拿紙筆,將達貢擋在身后。他并沒有立刻動,而是繼續看著氣體仆役,懷疑它是不是還有其他動作。不過氣體仆役靜靜地站著,沒有五官的腦袋完全沒有動作,對達貢的觀察也沒有反應。
仆役看起來沒什么異常,達貢就把目光移到日歷上。或許是巧合,寫著字的最后一頁日歷剛好是今天,看來就算是發黃的偏移日歷,教授也不想浪費。嗯?今天?達貢拽拽胡須,心里有了個想法。之前要他們回答的兩個問題分別寫在昨天和前天的紙上,今天的日歷上并沒有問題,只是說拿好紙筆寫答案,然后拿著答案上臺階。
達貢吸了一口氣,開始有了點思路。最開始的第一頁(大前天)已經說過拿紙筆坐下寫東西,而今天這一頁重復出現了拿紙筆、坐下寫東西,這不是啰嗦嗎?但若將這四頁分別看做四天對應的任務,那么今天的活動與大前天毫不相干,這樣就不顯得啰嗦了。教授從來沒說過要把四天四頁的任務全都完成,只有今天是考試,之前三天也不是考試時間啊!
所以,只要拿紙筆坐下寫答案就行了。可寫什么答案呢?達貢仍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這不影響他去拿東西。其他人已經取走了自己那份,坐在椅子上開始書寫。可他們發現教授給的紙張特別劣質,與日歷一樣泛黃,松軟得仿佛手紙,極難在上面書寫。有人稍微用力就把紙戳透了,便咒罵著過來拿更多的紙。
“反正你也不會,別浪費。”
達貢才不會被這種人嚇到,他把獵首斧一斜,斧刃擋住那人。他也不多廢話,抓起一張紙和一支筆,隨后就讓開了書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