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人不敢朝斧子生氣,只能向達貢的背影發火。他看看書柜,看看其他人,腦子里轉了個壞主意,直接將剩下所有的紙筆都拿走了。
達貢看到了這一幕,這才知道學院學生為了一個名額還真能夠做出妨礙他人的事情來。不過他這是自找麻煩,因為下一個需要新紙的人必然會將矛頭直接對準他,大家完全不介意先聯合起來將這個人淘汰掉。多拿多占的主意沒什么難度,大家都能想出來,但為什么之前沒有一個人做?
應該是因為大家都比那人聰明吧。
屁股還沒坐在椅子上,二樓就傳來冬冬教授的聲音,宣布多拿紙筆的人被淘汰了。氣體仆役揮揮手,示意那名學員放下所有東西立刻離開。它隨后收走了所有的紙筆,看來也不準備給其他人用。
既然沒有備用,那就盡量別戳破。達貢再次看了看今天日歷上的文字,它只說了“坐下寫答案”,而沒有用第一頁的說法“坐在椅子上寫”。
所有椅子都固定在地上,距離中央的桌子很遠。雖然可以把桌子拉過來,但走過去寫肯定更方便。達貢想了想,覺得那樣做其實也沒必要。他坐在椅子上,將獵首斧橫放在腿上,斧刃就是平臺,足夠他小心翼翼書寫了。
寫什么呢?達貢已經解開了字謎,就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答案”。他左右看看,其他學員大多在抓耳撓腮,想盡一切辦法簡略自己的回答,還要爭取不把紙面戳壞。看得出來,有兩三個人的確很有法術素養,他們唯一的問題是答題姿勢和紙張質量之間的沖突和矛盾。
達貢站起身來,將筆放回書柜,然后拿著“答案”紙準備上去。來到臺階前,他停住了,倒不是因為其他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目光中或是不解、或是驚訝、或者更多的是嘲笑。別人的看法在達貢心里并不重要,至少不會影響他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紙上只需要寫答案兩個字就行了,然后你們完全可以坐在地上用椅子書寫,或者來到桌子前面坐在地上書寫。這桌子很矮,一看就不與椅子配套。”達貢拽拽胡須,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覺得今天的日歷上寫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它其實就很簡單。好了,我先上去了,希望我是對的吧。”
他剛要向樹枝臺階上邁步,突然又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