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巴黎已經建立了制憲議會,將國王的權利置于憲法之下,君主立憲黨派成為這次大革命的最大受益者。”
約瑟夫腰背略顯佝僂的站在李維的書桌前匯報道。
“我的父親怎么樣了?”
李維皺眉問道。
“老爺和夫人有天主庇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并且以保王黨的身份進入新成立的制憲議會中擔任一名議員。
老爺擔心少爺您呆在這里會有危險,最近有不少貴族城堡被暴動的農夫打破,制憲議會上正在針對這件事進行討論,還沒有達成統一意見,所以老爺希望您回到巴黎,那里會更安全一些。”
“回巴黎?
不到半個月之前,巴黎可是死了不少人!
我會給我的父親寫信的。
還有其他事情么?”
“少爺,查爾斯城鎮附近的鄉村發現多次農夫集會,治安所的人還被驅逐過,是否需要派兵去抓捕?”
“有集會主使者的名單么?”
“十分抱歉,治安所的人無法進入集會所在地,那些農夫對治安所的人十分敵視。”
“沒有任何名單,我怎么出兵?
總不能把所有的農夫都抓起來吧,那么做誰還給我們種地提供稅賦糧食?
我希望下次對我匯報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會有充分的準備,約瑟夫!
你畢竟是我父親最信任的老伙計。”
李維意味深長的說道。
約瑟夫沉默片刻,鞠躬道:“謹遵少爺教誨。”
離開李維的房間后,約瑟夫戴上寬檐禮帽,眉頭緊皺掃了眼關上的房門。
‘這個李維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難道不想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非要等到第二次農夫暴動出現再派兵鎮壓么?
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或者說,李維只是想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抓捕大量的青壯充入他建立的勞動所?
該死,查爾斯領地再被李維這么折騰下去,下個季度的稅收就泡湯了!
不行,我要把這里的事情匯報給伯爵大人,讓李維的父親來整治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家伙。
最好能剝奪李維對第一線列步兵團的掌控,一個16歲少年掌握一支千人兵團,太勉強了。’
李維并不知道約瑟夫準備去給自己的父親打小報告,或者說有著全面戰爭系統的李維并不在乎。
因為李維很清楚,他的父親已經在巴黎市扎根,不被逼到絕路或者國王離開巴黎地區,他的父親是不會離開巴黎的。
那里才是法蘭西王國的中心,任何一個有政治野心的貴族都不會放棄在巴黎的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