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云心一橫,瞅準兔子腦袋上紅彤彤的左眼狠狠的刺了下去。
“咕咕——咕咕——!!!”
兔子頭凄厲的叫起來,眼眶里噴出大量的鮮血濺了蘇小云一身。附近的雪面開始劇烈的抖動,蘇小云知道這是雪絨兔在掙扎著從雪里出來。
鼻尖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刺激著蘇小云的神經,胃里開始難受。
蘇小云趁熱打鐵把劍往兔子腦袋的左眼眶里使勁送了送,直到只留一個劍柄在眼眶內部的肉里。
附近的雪面失去了持續的震動,兔子腦袋還在微弱的叫著,比剛才凄厲的痛叫聲微弱了很多,一聲疊著一聲的“咕咕”,似乎是在向蘇小云求饒,希望能饒它一命。
可劍已出鞘,若不見血怎能收回?
手上的鮮血黏膩,在冰天雪地里溫熱轉瞬冰涼。蘇小云吃力的把劍拔了出來,劍身帶出了些紅紅白白的東西。
磨盤大的兔子腦袋上,拳頭大的左眼眶里還在涓涓的流著血,不一會兒就把兔子的半邊腦袋染成血紅。
另一只紅眼睛還在大睜著,失去了焦點的紅眼睛卻印刻著死前的痛意與恐懼,還有怨恨。
蘇小云看到這樣的紅眼睛心中一冷,死亡給人帶來的總是些不好的感受,不論是死去的,還是殺戮的。
蘇小云的心臟一縮一縮的,讓她心口發悶。
害怕嗎?不,她不是害怕。她只是,還沒有習慣而已。
一手拿著劍鞘,一手提著劍。
蘇小云從了無生機的兔子腦袋旁走過,峽谷里的風依舊很冷,而蘇小云的心里卻比之前少了些彷徨。
粉嫩的紅色衣裙上染了半邊的血色,冰冷的寒風使得衣裙上的鮮血結成血冰,硬邦邦的失去了飄逸華美的本色。
蘇小云甜美的面容上,也多了些堅毅的神色。
“近了,就在這一片!”
蘇小云忽的在雪地里跑了起來,流沙似的雪沒有多少分量的被撥開又收攏。
果然不遠處的雪面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月白色的人影。
“慕容哥哥!”
蘇小云跑過去,果然是慕容璃。
他緊閉著雙眼,嘴唇蒼白。胸前的衣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手里的竹笛不知滾落到了哪里。
“慕容哥哥?”
蘇小云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放到慕容璃的鼻翼下。
“還有氣,他還沒死!”
蘇小云從儲物戒里翻出了許多的療傷藥,一顆顆的給慕容璃喂下,但他始終沒有反應。
“難道我要像安婉一樣喂他血嗎?”,蘇小云在心里問小老頭。
“你先等等,雖然氣息指引的的確是這個位置沒錯,但按理說從這么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也不應該這么完整啊。”
“你是什么意思?”
“我再用神識探測一下。”
“怎么樣?”,蘇小云又往慕容璃的嘴里塞了幾顆藥丸,心急的問。
“沒錯就是這里,可能是因為這里都是雪,所以他才沒事。”,不過既然是雪地,不應該砸出個大坑嗎?怎么他躺著的雪面這么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