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踏入“賭石場”,張陽略微皺眉,入眼就是賭場,比世俗的花樣還多。
兩名沒有功法在身的黑衣人左右同時向張陽走來。
角落里,一個渾身籠罩在斗篷里的身影起身,走到張陽面前:“朋友,看著很面生?不知來我‘小玉京’有何貴干?”
張陽皺眉環視一圈里面熱火朝天眼睛發紅的賭客,正色道:“聽說這有高手,來會會。你若不歡迎,我這就離去。”
“嘿嘿,不是信不過。想進咱們‘小玉京’,得熟客介紹才行。或者你說說,是內門哪位漏的風聲給你,咱們也讓你練練手。”斗篷里,一張被火燒過的臉露出來,不僅臉被火燒過,一道疤痕更從右額一直延伸到左耳根,看著張陽1秒沒有回答,黑袍人重新把斗篷蓋上,淡淡道:“六、七,這位稀客路數不明,撤場,罷市!”
張陽眼睛緩緩瞇上,嘴唇一抿,而后轉身,迅速離開。
“什么!罷市?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私闖坊市,壞我好局!”
“小爺我扒了那兔崽子的皮!”
叫罵聲從身后傳出。
張陽皺眉看著七八個有功法在身,氣場黑暗深沉的修士從入口走出,四面開始閑逛,知道捅了馬蜂窩,一陣尋思后,迅速離去。
躺在住所的床鋪上,張陽仍舊在想之前的事情,自語道:“看來涉及牽連很廣,竟然這么小心,東華劍宗雖然是正修第三,背地里陰暗面還挺黑的。就不知宗主們是否都知道,如果不知道,而因此壞了此人的好事,應該能拉到仇恨,找到足夠的對手完成新手任務。”
糾結一會,張陽坐起身來:“修士逆天而行,如果這里退縮了,以后還怎么逆天?”
跳下床,張陽換了一身衣物,離開了住所。
剛出住所,迎面一個渾身籠罩在白色袍子之內,頭戴斗笠,背負一個劍匣的修士錯身而過。
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道聲音傳入張陽耳內。
“你差點壞了我們大事。”
張陽腳步一頓,走開極遠后回身一看,那白袍人的身影從樹叢中閃身,又緩緩隱沒。
一路引領,在林中鎮附近張陽終于跟上了白袍人。
“能探聽、以靈覺隨時看到的,都是臺面上的戲。戲子自然要干凈。而臺下的看戲人,就不在乎是否骯臟,行事都是不擇手段的了。小兄弟,我以東華劍宗隱門弟子的身份邀請你,加入我們,你看如何?”一處樹屋中,白袍人取出一個酒碗,擺放在張陽面前,斟滿酒,看著等待張陽的回答。
“我不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張陽看著面前的酒碗,一陣無語,剛才白袍人給他普及了八丈心眼的事情,還告知了他,東華劍宗外門內門,都不過是隨意設立的戲臺,里面的弟子都是暴露在高境修士眼中的戲子,而東華劍宗真正的實力,都留存在一群游走在黑暗邊緣,行事不擇手段的隱門弟子之中,隱門弟子隱藏于暗中,實力強勁,掌控著東華劍宗下轄世俗一切動向,暗中和正修其他四宗、魔修五宗隨時都在廝殺之中。
道明這些之后,白袍人對張陽發出了入隱門的邀請。
這些可都是秘密,張陽如今連本宗功法都沒拿到手,縱然有回收系統種種威能,也不敢貿然拒絕。
“是否接受入隱門,全看個人,隱門不接收不愿意進入隱門的弟子。”白袍人淡淡道:“想拒絕,你可以說出來,絕不強求。”
白袍人口中說的冠冕堂皇,右手卻緩緩伸到背后,從劍匣中取出了一把通體黝黑,涂抹了防止反光的涂層的黑色法劍,不懷好意的看著張陽,就等他拒絕了。
這樣一來就很明朗了。
要么加入隱門,要么死。
“你都這樣了,還說個屁呀!”張陽翻了個白眼,無奈拿起酒碗,一口喝干,齜牙咧嘴道:“行,我自愿加入隱門。然后呢。”
“前面我說過了的吧。”白袍人微微一笑:“臺面上的戲子,是展露給人看的戲,所以他們都很干凈,純潔無暇。而我隱門,行事不擇手段?”
陡然一股毒氣由張陽小腹升起,張陽雙目瞪圓,掐著脖子:“你,你竟然下毒!”
“不錯,這種毒的解藥在我手中,若你在三個時辰內不能教我滿意,你知道結果。”白袍人冷冷道。
張陽沉聲道:“你想要什么呢?”
“把你,弄臟一點。”白袍人一揭斗篷,露出真容來,聲線一轉:“隱門弟子,哪個不是滿手血腥。”
“夢瑤?”張陽吃驚道:“怎么會是你?”
“住口!我不是季夢瑤!”白袍人瞪了張陽一眼,恢復淡然神色,取出一枚晶石,看著張陽冷笑:“這枚留影石錄下的一切,都將是你不潔的把柄,這樣,你才能是對隱門來說安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