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性,尸體被分成三段,就電梯井的最下方埋藏。按理說能進入電梯井的人,也應該可以調查出來。偏偏這棟辦公樓的管理很混亂,幾年前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了。
湯姆森隨后帶著簡淵離開,簡淵也沒辦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一個星期之后,FIB居然把這個案子給破了。不是FIB厲害,而是有一對夫婦主動尋找上來,經過化驗比對之后,確定死者是數年前他們失蹤的兒子。接下來就是調查人際關系,調查死者有沒有仇人。但案件到了這個時候又陷入了難題,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多年,死者當時的人際關系已經很難證實了。
現在唯一論證的事情,就是死者的死因是窒息,應該是被人掐死的。FIB的專家對這對夫婦的關系進行了調查,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想起了聲名鵲起的犯罪心理專家艾利克斯,也就是簡淵。畢竟簡淵的推測方式是罕見的從兇手角度的反推,而不是警方習慣的從受害者放心反推。所以這種方法怎么都有一種玄學的感覺,但之前的案例已經證明其能力。
于是簡淵又被叫到FIB,這次是和簡淵對接的是邁克爾探員。
邁克爾見到簡淵,親切的握手,然后就在辦公室里展示目前得到的資料。簡淵一看,才知道死者的父母身份居然不一般,父親是知名律師,母親則是市議員。以這樣的身份來說,死者本人也是前途遠大的。畢竟美式精英教育確實是不差的。
簡淵看了看資料,因為死者父母的身份,也帶給了FIB很大的壓力,所以他們排查了一切可能有作案動機的人,那些競爭對手,甚至還有死者的兄弟姐妹,可一系列有利益關聯的人都沒有什么問題。所以現在陷入了僵局。
邁克爾說道:“如果沒有想法也沒關系,畢竟線索已經斷了。現在讓你進行這樣的推斷,也是難為你。”
簡淵則是看著資料,問道:“死者,確定是被掐死的?”
邁克爾說道:“法醫的結果不會出錯。”
簡淵點點頭,說道:“在美國,殺人一個人的辦法很多。簡單粗暴的可以槍殺,復雜點的也可以用刀。我之前在警局看過檔案,在美國的兇殺案,殺人手段多種多樣,但掐死卻手法其實不多。”
邁克爾懷疑簡淵在嘲諷,于是說道:“這是第二憲法修正案賦予的權利,艾利克斯先生。”
簡淵笑了,解釋道:“如果這個死法是出現在其他國家,我倒是不會有這方面的懷疑。但就是因為出現在可以持槍的美國,我才懷疑起來的。有可以快速擊殺一個人的辦法前提下,選擇了掐死,有兩個猜測。一是死者在遇難的時候是事發突然,可從死者身份,還有死后這么多年才發現來看,臨時起意的毀尸滅跡是做不到這種程度。那么就是第二個原因。”
邁克爾是FIB,腦子自然不笨,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死者死的太簡單?”
簡淵笑著點點頭,FIB有點東西啊,這么快就能反應過來:“對。法醫的報告顯示,死者的脖子碎裂的地方很多,所以死者應該是慢慢被掐死的,而不是直接被掐死。”
“從兇手的角度來說,殺死一個人,用這種方式,一定會讓他產生愉悅感。也就是說,如果是你想殺死一個人的時候,你掐住了他的脖子,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掙扎求生,但是你卻掌控了他的生死。隨著你一點點的用力,那種掙扎和痛苦的感覺會反饋出,讓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一個人的生命在你的手中逐漸流失。這就是兇手想要的殺人的意義!”
邁克爾咧咧嘴,不得不說簡淵真的很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