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師一笑,“我說嘛,現在有幾個年輕人懂這個,果然有師父,這南京地面上有名有姓的我基本都認識,是誰?”
李賢一笑,“你聽好了,是我們南大的哲學系系主任,省周易協會會長,中國周易協會副會長,看一次風水收費一百萬,人稱‘金百萬’!”
李叔叔一愣。
“都說金百萬沒有徒弟?”
“是沒有徒弟,但有個兒子!”李賢故意把“兒子”二字說得重重。
周大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我一眼,臉霎時發白發虛,眼皮跟著耷垂。
李叔叔一喜。
“我懂得也不多,其實沒學到多少。周大師,我還要向你多請教。”
“看不出這位小兄弟是名師高徒。”他又干巴巴說幾句,收起羅盤準備出門。李叔叔也不挽留,出去送他。不一會,樓梯間傳來“噔”、“噔”急促腳步聲。門一開,李叔叔一臉笑呵呵。
他搓著兩只手,臉上陽光燦爛,兩眼笑瞇瞇,“你這位同學叫什么?”
“葛正。”李賢笑著說。
李叔叔看著我,突然一愣,像突然想到什么,又迅速露出笑容,“今天非常感謝,想不到你比這個周大師還厲害。晚上別走,一起吃個飯,樓下有家飯店特別好!”
“是啊,吃完再走。”李賢跟著說。
只得留下了。
吃完飯,還沒到七點,這家飯店的菜確實不錯,叔父這樣的吃貨肯定喜歡。天空藍白蒙蒙,幾條青紫色云帶抹在天邊,大火球沒了蹤影,留下一塊敞亮背景,一派清爽。
李叔叔像逮著寶貝似的,對我太熱情。又聊一陣,他倆送我到車旁。晚上九點叔父回來,我要到祿口機場接他。
忍不住朝三潤茶樓望去。里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心一抖——符箓不見了!
怎么回事?
“等我一會!”說完快速穿過馬路,跑到跟前,仰起頭仔細瞧。
牌匾后面有一窄木條,只能看到側面一點。
原來符箓并沒寫在牌匾上!牌匾放得靠前,由于視角限制在樓下,只能仰著頭看到牌匾。符箓肯定寫在了木條上,而且兩者花紋裝飾得極為相似,所以我在樓上望見,以為是寫在了牌匾上。
好深的心機!
這個樓主究竟是什么人?
反正歹毒絕決。這樣的高手心術不正,真是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