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應該去棲霞山嗎?”恢復平靜,仍覺得胸口墜著石塊,沉甸甸。
他倆對視一眼,孫正一臉不在乎,看著我,“只要你想去,我們奉陪到底!我們在一起戰無不勝!”
孫醫生笑笑,臉上充滿慈愛,“你別擔心,看趙坤他們怎么講。去了也好,一了百了,事情解決后趙坤也死心了。”
“我就不信棲霞山里也是他媽的陰煞之地!真要去,就輪到我發飆啦,到時候什么都能搞定!”
提到趙坤,心陡然一沉。他至少是殺父仇人的幫兇,我卻在幫他做事,實在不是滋味。
“這只鬼眼怕光,睜開幾分鐘就難受。還是以后治吧,也許到棲霞山里用得著。能根治嗎?”
“能!”孫醫生一點頭,“鬼眼至陰,只要用至陽的符咒,配上陣法、中藥,一周內肯定根除!”
“別浪費了,你看看,我們家有沒有鬼?”孫正一本正經看著我講。
“沒有!一回來就注意了,里里外外沒有異常,哪個鬼敢進你家門,找死嘛!”
我們哈哈大笑。
“叔父說明天晚上回到南京,我明天要回家了。”看著他倆,心里滋味翻涌。
他倆一愣。“這些事情——你怎么對他講?”孫醫生說。
咧咧嘴,苦笑一聲,“只能實話實說,要被他罵死了!”
又聊一會,突然感到天微微白發亮,我們各自趕緊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十點多。到街邊買副墨鏡戴上。被水猴子和巨蟒弄出的傷痕特別刺眼,瞧著心里發慌,立即去大醫院打了狂犬疫苗。孫正絲毫不當回事,說自己不用打,又露出神秘的表情。
吃完午飯,收拾好行李,開車回到家中。
那封信方方正正擺在書桌上,瞧著苦笑一聲,到跟前抓起來幾下撕掉,丟進垃圾筐。把地板拖一遍,床頭桌上四處擦一遍。活動開,心里似乎平靜許多。
下午又睡到三點多。吃完晚飯,熬到六點半,開車去祿口機場。把叔父接到家,已經近十點。
洗完澡,叔父把行李箱拖進書房,整理資料。
坐在沙發上,心跳得慌,一團亂麻,實在張不開嘴。叔父感覺到我的異常,放下手中資料,抬頭看向我,“最近是不是有事,一路上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你的左眼怎么過一會就要閉上?昨天一直到晚上都打不通你手機,發給你短信到今早才回,你去哪了,趙坤找你啦?”
心一咯噔,像被戳到痛處,徹底崩潰,眼淚陡然涌出。好一陣,終于控制住,一抽一抽地擦干淚水。
叔父一慌,趕緊到我身邊坐下。“究竟發生什么事?沒事的,只要不是殺人!”
我最怕的,是說出來會把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