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猛地收緊,感受著薄紗下溫軟誘人的曲線,呼吸變得灼熱而粗重:“墨兒!我的心肝肉兒!莫怕!莫哭!”
他低頭急切地尋找她的唇瓣,一只手已不受控制地探入那微敞的領口,貪婪地撫摸著光滑細膩的頸項,一路向下,急躁地去解那層礙事的薄紗系帶。
“你放心!今日之后,你就是我梁晗的人!”
“我定當稟明母親,風風光光用八抬大轎迎你過門!做我堂堂正正的六少奶奶!盛伯父……”
他語氣輕蔑篤定,帶著紈绔子弟特有的狂妄:“哼!到時候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為了他盛家的臉面,他只能認!”
“也只能答應!”
滾燙的、帶著酒氣的唇粗暴地碾壓下來。
墨蘭在他懷中微顫,半推半就,那薄紗中衣的系帶已被他急躁地扯開半邊,露出一側瑩潤圓潤的肩頭和半抹雪白得刺眼的胸脯,在幽暗的洞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梁晗的喘息越發粗重,另一只手已迫不及待地箍緊了她的纖腰,仿佛要將她揉碎進自己的骨血里。
墨蘭心中那點孤注一擲的瘋狂也被點燃,心跳如密集的鼓點敲打著胸腔,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成就好事”,破釜沉舟了!
……
林棲閣外,明蘭早已安排小桃在暗處緊緊盯著。
當小桃親眼瞧見那個裹著頭臉的“粗使婆子”身影消失在角門方向,她按捺住激動,故意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裝作閑逛,溜達到看守的錢婆子身邊,狀若無意地嘀咕道:“咦?錢媽媽,今兒這林棲閣里頭,怎么這般安靜?”
“就連連點聲響都沒?”小桃一挑眉,朝著林棲閣的屋子撇撇嘴,道:“我記得,往日里,四姑娘不是天天折騰咱們這群人,不是摔東西就是罵人,鬧得雞飛狗跳嗎?怎么……”
“這眼下倒是靜得……靜得有點瘆人啊,心里頭毛毛的。”
這話像根尖銳的針,一下子刺破了錢婆子心頭那點強壓下去的不安。
“是……是啊?”錢婆子伸長脖子朝里望了望,心里也開始打鼓,“這四姑娘在干嘛?安生得也太不像話了……”
她猛地想起交好的婆子們私下嚼舌根的話,說柴房里那位林小娘最近可是天天發癲嚎叫,想引主君注意。
“難不成……這小的也學了她那下作娘,憋著壞水,想弄出點驚天動地的動靜來?”
一念及此,錢婆子頓時如坐針氈!
林噙霜好歹有人惦記,她錢婆子算個什么東西?
要是四姑娘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鬧出大事,頭一個被扒皮抽筋填井的,準是她!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小桃姑娘你這一說,老婆子我這心啊,怎么突突突跳得跟打鼓似的!”錢婆子拍著大腿,臉色都變了,“主君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看好了四姑娘!不行不行,我得去瞧瞧!可別真出什么要命的幺蛾子!”
說著就慌慌張張地起身,要往屋里闖。
小桃立馬接口,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和提醒:“錢媽媽您可得仔細些,這陣子府里風聲緊得很,老太太、主君都盯著呢。咱們這些當差的,要是不能仔細些,出了紕漏,定是要挨重罰,吃不了兜著走的。”
說完,她便不動聲色地退到一旁,冷眼旁觀。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林棲閣緊閉的房門內就爆發出錢婆子變了調的、殺豬般的尖叫聲:“啊——!!!”
緊接著就是一陣撕扯、哭喊、求饒的混亂動靜。
只見錢婆子臉色慘白如鬼,連拖帶拽地揪著一個穿著月白襦裙、梳著飛仙髻、卻哭得涕淚橫流、渾身篩糠般發抖的“墨蘭”,像拖死狗一樣,跌跌撞撞、連滾爬爬地朝著王大娘子住的葳蕤軒方向狂奔而去,一路留下驚恐的哭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