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絕對是障眼法,肯定是我看錯了。”
好像是說服了自己,麻麻地連連點頭,他想要否定這一個事實。
畢竟。
大部分的法術都具有著幻術的特征。
更何況。
不踏入鬼仙這一個境界,肉身怎么可能完整的進入到一幅畫面之中。
如果說這一幅畫是洞天福地,或者說早早地開辟了一個靈境的話,那還好說。
畢竟這種事情古代的傳說之中就有。
而且。
聊齋之中也曾經有過描寫。
像是什么壁畫之類的,那種非常的正常,進去幾個人沒有什么問題。
雖然普通人看著玄奇。
但那不過是洞天福地的變種,里面確實有著真正的可以依存的空間。
對于懂行的人來說,那簡直太過于稀松平常了。
但是這一幅畫不同。
哪怕是麻麻地的修為不夠,但是他從小培養的那一種見識,也足以告訴他,這僅僅是一幅普通的畫。
連忙走上前去。
麻麻地雙手抱著這一幅山水畫,他企圖看出這上面施展了幻術。
但是。
無論他看了多少次,結果都是沒有,沒有,沒有!
事實就證明。
這根本不是一絲一毫的幻術,而是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他面前的。
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人,在他們面前走入了一幅普普通通的畫作之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我哪里沒有看到,一定是我忽略了。”
“撕拉!”
一時情急,麻麻地手上的力氣用的稍微大了點兒。
整個畫卷兒從中間兒被他撕成了兩半。
一時間。
麻麻地竟然呆愣在了現場。
此刻他雙眼渙散,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只是嘴上嘟囔著:
“這不是洞天福地的載體,僅僅是一副普通的畫。”
“僅僅……僅僅是一副普通的畫。”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這個時代已經變了啊~”
說到最后。
麻麻的雙眼逐漸的回過神來。
但是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描繪的感情。
是一種悲涼,是一種輕松,是一種期盼,還是一抹的傷感,通通都看不出來。
所有的感情夾雜在一起。
最終形成了麻麻地那十分復雜的,黑幽幽的兩個小眼睛。
……
任家鎮內部。
位于整個任家鎮核心地帶的任府之中。
假山流水。
一個又一個忙忙碌碌的仆人,在這夜色之中,一個又一個的打著燈籠,在這巨大的府邸之中行走。
肉眼可以看到,任家鎮的大廳之中燈火通明。
房屋之上。
有著無數的燭臺再點亮,而每一個燭臺之上,至少都點燃著三個蠟燭。
照的整個大廳宛若白晝。
不說說別的。
就單單是這任家一晚上蠟燭的消耗,也得趕得上普通人家一年半載的使用量。
畢竟。
普通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大部分用的都是油燈,哪里如此的奢侈,用的上蠟燭。
也就過年過節的時候才點起幾顆蠟燭。
而且點完之后都十分的珍惜,好好的把所有的蠟,全部都收集起來,未來融到一起還能再用幾次。
房間的最中央。
任家鎮的父女兩個人坐在了桌子上,一邊吃著宵夜一邊聊著天兒。
場面十分的融洽。
只看到任珠珠對著自家的父親說道:
“父親,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今天我出去玩兒,不知道外村兒里哪一個小賊,竟然敢欺負我。”
“你一定給我報仇哇~”
任珠珠一邊抱著自己父親的胳膊,一邊撒著嬌。
俗話說的好。
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
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
看著自家閨女一撒嬌,這任老爺可就堅持不住了,心直接就軟了下去。
拍了拍任珠珠的頭,連忙的說道: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