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湯,渚醬吃了會流鼻血的。”
椎名尹織說著,老臉不由微紅,不等渚醬進一步詢問為什么會流鼻血、那這是誰吃的,便眼疾手快的也舀起一勺雞蛋羹喂過去。
中間還噓噓的吹了
兩口。
宮原小姐一臉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湊過去,吸熘一口喝掉。
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的雙眼,都止不住隨著味蕾沖擊驟然亮起,瞪得圓熘熘的。
胃里暖洋洋一片,像是有暖寶寶貼著。
而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下意識的往尹織身邊的詩乃方向瞥了一眼。
只不過,小狐貍前輩卻只是一臉盈盈的笑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渚醬那示威性質的目光,眼里似乎只有正在做飯的尹織一個人。
換句話說
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
很明顯,單以渚醬這種小老虎齜牙級別的威懾力,是完全沒辦法對左野詩乃大人的正宮之位產生任何沖擊的。
就目前來看,唯有寺島幸那女人能勉強與之勢均力敵。
尹織,只歸強者擁有。
念及至此,渚醬心中便不免的有些悻悻了,轉頭去洗臉刷牙。
“對了,尹織。”
等到渚醬去洗漱了,詩乃像是想起什么“那位相葉桑,應該是今天過來吧”
“需要再準備些什么嗎”
“啊不用了。”
像是不小心碰到了麻筋兒,又或是走路時小腳趾撞到墻角,椎名尹織全身都不自禁的僵了一下,而后臉上緊隨著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微笑
“千穗那邊也沒什么可準備的。”
“是嗎”
左野詩乃并不多言,只是彷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笑,而后繼續將生菜撕成片。
手勁很大,偶爾會發出啪察、啪察的聲音。
椎名尹織則不敢多言,老老實實的充當自己家庭煮夫的專業職責。
雖然之前就說要與千穗見上一面,但是因為他的人為阻攔,直到現在過去將近一個月,小狐貍前輩也完全沒能見到那只偷腥貓一面。
即便尹織這邊解釋說,是在恢復性練習語言能力,但是詩乃總覺得又是尹織在從中搗鬼,試圖用拖延絕癥萌混過關。
但是小狐貍前輩并沒有催促。
自始至終,左野詩乃都彷佛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一樣,極有耐心的等待著,并且一點點的壓迫尹織的生存空間。
直到這個圣誕夜,他才終于拖不下去了。
終究還是躲不過這一遭。
椎名尹織長長嘆氣。
一水兒的飯菜很快準備齊全,結衣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得被一家人拖著起床洗漱,而后便不用多說聞著香味兒自己就醒了,還特精神,一頓能吃五碗
就在圣誕日午飯進行時
“叮冬。”
全家人的碗快似乎不約而同的停頓了一瞬。
椎名尹織反應最快,率先起身“我去看看是誰,你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