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所謂的幸運卡座是什么地方,就是燈光昏暗的酒吧中視野比較明亮,視線比較開闊的一些位置。
目的當然是為了方便交際——不論是你尋找獵物,還是別人在尋找你。
這對于帶著目的而來的坂本桐馬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兩人在靠近吧臺的卡座坐下后,調酒師很快將兩杯琥珀之夢送了上來。
坂本桐馬看到酒的時候似乎才稍微放松了一點,扯了下緊繃的衣領,抬起酒杯一口就喝掉了一半。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發現山崎海盯著酒杯中琥珀色的光輝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說道,“金酒20毫升、甜味美思20毫升、修道院綠酒20毫升,再加上一大滴橙味苦酒...噢差點忘了,小哥你應該還是未成年不能喝酒吧?”
“問題不大。”
山崎海忽然笑了笑,他剛剛只是在感受酒精彌漫鼻腔的感覺,此時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發現有點果味飲料混合著酒精的感覺。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放下酒杯,山崎海的視線轉向了角落里那幾個雅庫扎。
嗒嗒嗒—!
忽然,一陣高跟鞋尖敲擊著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山崎海還沒回頭,鼻尖就感受到了一種清新的香水氣息。
他和坂本桐馬旁邊的卡座上,一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閑外套,姿色靚麗,看上去大概三十歲的女白領走了上來,靜靜地坐在山崎海和坂本桐馬的旁邊點了一杯酒。
坂本桐馬的目光從某個角落里的幾個雅庫扎身上收回來,余光撇到那個女人后,不由朝著山崎海努努嘴,意思找你的。
不料他正要回頭,那個女人卻吐氣如蘭地笑了一聲,“在酒吧里戴墨鏡,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山崎海嘴角微微翹起,看來并不是找他的,這個女人似乎比較號頹廢大叔這一口,而恰恰淪為喪家之犬的坂本桐馬現在就很頹廢。
他正要看看坂本桐馬怎么應付,沒想到就在這時,耳邊卻再次傳來了腳步聲,先前他們跟了一路的那幾個雅庫扎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兩位,方便換個座嗎?”
其中領頭的一人,話是對山崎海和坂本桐馬說的,視線卻貪婪地盯著那個女人姣好的身材,語氣里也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聽到他的話,山崎海和坂本桐馬對視了一眼。
山崎海的眼神是,這么簡單?
坂本桐馬卻聳了聳肩,意思是雅庫扎看上去嚇人,實際上不過是一群臭水溝里討生活的蟲子罷了。
你以為他們能有多復雜?
金錢和女人。
僅僅這兩樣就能讓他們淪陷。
兩人在這邊眼神交流,身后的幾個雅庫扎卻有些不耐煩了。
其中一人伸手從身后抬手搭在了坂本桐馬的肩上,語氣有些桀驁地說道,“喂,我家大哥你說話沒帶耳朵嗎?轉過頭來啊混...”
不料他的話還沒說完,坂本桐馬就“順從”地轉過了頭,那個男人后面的話都噎在了嗓子眼里,盯著坂本桐馬那琥珀色的墨鏡嘴唇突然哆嗦了下。
“不...不會吧?”
其他兩個雅庫扎也呆了一下。
這副琥珀色的墨鏡在東京的地下世界中實在是太讓人熟悉了,哪怕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上面的大哥只要有點良心就會叮囑他千萬不要惹一個人,一個常年戴著琥珀色墨鏡的男人。
傳說之龍。
蘆川組,坂本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