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為首的那個雅庫扎兀自有些難以置信,搖了搖頭,咬牙說道,“假的吧?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沉進東京灣了嗎?蘆川組都已經覆滅了,一定是有人在冒充沒錯吧?”
嘴里自我催眠般的話語,似乎給了他勇氣,抬起微顫的雙手就要摘掉坂本桐馬鼻梁上的墨鏡。
坂本桐馬當然沒有被人摘下墨鏡的習慣。
于是,他微微彎曲手臂,旋即一拳轟出——眼前那個男人瞬間臉部變形,一歪頭整個人往后倒飛了出去。
旁邊的女白領模樣的女人也傻了。
她只是覺得坂本桐馬這個戴著墨鏡的老男人很有味道,雖然小鮮肉味道也不錯,但她追求是極致而有力的享受。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坂本桐馬居然這么有力...
旁邊那兩個雅庫扎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坂本桐馬,嘴里咽了下唾沫,“琥珀色墨鏡,酒吧里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拳頭...是他!是那個男人。”
兩人第一反應是想跑,結果剛邁開腿,卻愕然發現那個先前他們身后和坂本桐馬坐在一起小口抿著酒水小孩子模樣的少年。
此時卻如鬼魅一般,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前那個剛被一拳打得倒飛出去的雅庫扎身旁,蹲下身子歪頭仔細看了看。
隨后,山崎海抬起頭笑著說道,“打人可以,打死就不好了,這個沒事。”
沒事?
兩人看著吃了坂本桐馬一拳,這會兒已經鼻青臉腫,血污從鼻腔和口中轉眼嘩啦啦流滿了一地的大哥,估計再不打醫院電話就得躺尸了。
撲通撲通兩聲。
兩人在坂本桐馬的身前跪了下來。
雅庫扎之間也等級森嚴的,坂本桐馬哪怕是喪家之犬,可傳說之龍的資歷和地位放在這里。
他們這種社團里的小嘍啰冒犯這種大佬,被人找上門哪怕回到自己社團到自家大哥面前都是要切手指謝罪的。
“什么名字?”
坂本桐馬坐在那里問道。
“筑田大翔。”
“松...松內幸太。”
兩人趕緊哆嗦著自報家門,察覺到坂本桐馬的視線移向了地上昏死過去的大哥后,趕緊又搶答道,“我們是稻田組的,他是我們的大哥松生和希。”
說完,兩人就心中忐忑地看著坂本桐馬。
坂本桐馬聞言沒有立刻說話,端起了吧臺上剩下的半杯琥珀之夢,仰頭將其一飲而盡,隨后語氣淡淡地對兩人道,“稻田組?可是我看你們...似乎并沒有佩戴稻田組的家紋啊。”
話音落下。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我不喜歡重復同樣的問題,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
頭頂,坂本桐馬的聲音淡淡地飄來,“我想知道,那個白色的幽靈,現在藏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