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久沢龍在稻田組說是干部,其實也不過是臭水溝里稍微大一點的臭蟲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加入了拂曉組織,得到了肢體重鑄的機會。
他不再是人人唾棄的臭蟲,而是新時代的先驅,甚至用角落里那個男人的話來說,他就是懸崖上朝著天空踏出了那一步的花朵。
久沢龍自己的右手堵在了新的時代,只等那一束曙光的照耀。
他正有些感動的這么想著。
下一刻,
夜總會包廂的門開了。
......
一小時前。
歌舞伎町,櫻花酒吧。
“我會再重復同樣的問題,你們只有最后一次機會。”
兩個前稻田組的成員,站在那個東京黑道界的“傳說之龍”身前,額頭和兩側一轉眼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喉嚨似乎有些發干似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敬畏眼前這個戴著琥珀色墨鏡的男人,但同樣的,他們也無比敬畏那個白色的晴天娃娃人偶服下雖然只用了短短半個月不到就征服他們的身影。
按理來說,相比于坂本桐馬這些年積攢的威壓,眼前這兩個稻田組的前雅庫扎應該更加敬畏坂本桐馬一些才對。
然而事實上,每當想起晴天娃娃人偶服下的那個男人所展現出的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以及為他們這些長年累月生活在下水道中的人所繪畫出的藍圖...
跪在地上的兩人不易察覺地對手了一樣,同時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微光。
拼了!
“坂本大哥請饒恕我們的冒犯,那個晴天娃娃現在就藏在...”跪在地上的兩人一邊匍匐向前,一邊爭先恐后地相繼就想要坦白投誠的模樣。
可就在話說到“藏在”的那一瞬間,兩人冷不防猛然抬頭,嘴巴張開的瞬間喉嚨深處居然冷不防宛如蛇信子般暴射出了兩道恐怖的肉箭。
這一幕就像是一部名叫《血族》的電視劇中那種被感染的恐怖吸血鬼長舌一般,直勾勾地朝著坂本桐馬的喉嚨和雙眼暴射了出去。
正常人面對這樣出其不意的偷襲,哪怕是武士,未經炁體淬煉的身體要害部位恐怕也會遭受到重創喪命。
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坂本桐馬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預想之中的致命傷卻并未到來。
毫無預兆地,坂本桐馬的神奇那爆出了一陣絢爛殷紅的血雨。
啊啊啊——!
兩聲痛苦的慘嚎一下子陡然驚起。
只見那兩個跪在地上的雅庫扎,紛紛像是煮熟的大蝦般一下子摔倒在地,佝僂著身體痛苦無比地捂著鮮血四溢的嘴巴。
不遠處,剛剛還蹲在地上查看被坂本桐馬一拳打飛出去那個雅庫扎頭目情況的山崎海,此時的身形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那里。
他重新出現在卡座的坂本桐馬身旁,手里的一把精致的亮銀色水果刀被他小幅度的微微一振,附在上面的血水悉數被振落了下來。
顯然,剛剛那兩根“長舌”就是被他手中的水果刀斬斷的。
山崎海隨手拿起卡座上的餐巾擦了擦,然后送還給了領桌的那個想要搭訕坂本桐馬這個老男人的女白領。
“謝謝。”
山崎海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