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面色凝重的盯著遠處那個被無數白骨環繞在中心身影,對方身上開裂出無數的口子,一節節骨頭從中鉆涌出來,像死海般吞沒周圍的一切。
竹取一族向來以盛產瘋子而聞名,甚至,在這方面宇智波也甘拜下風。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會認為這就是尸骨脈,但宇智波鼬的眼睛能夠看到更多,他總覺得眼前這片白骨和一般的尸骨脈有所不同,這些骨頭里面還有藏得更深,更危險,也更隱蔽的力量。
而最令宇智波鼬為之色變的是,那片白骨身影之后,那個被他一直忽略的撐著黑傘的家伙,竟然在在剛才那種兇險的白骨攻擊下,也沒有選擇退卻躲避,而是自始至終就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維持著撐傘的動作。
任由,
近距離綻放的白骨扎透自己的肉軀,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窟窿,也不動搖分毫,就好似對他的生命而言,為前面的人撐傘,是比自己生死還要重要的意義。
這已經不是瘋子就能形容了!
而一個能夠令瘋子不顧生死,只是為了給其撐傘的家伙,又得是多么的危險和恐怖?
管中窺豹,西索的危險等級在宇智波鼬的內心直線拔高!
而這人前面很可能對佐助流露出了一絲殺意,原因暫時不得而知,
但,
宇智波鼬內心不單是憤怒,還有強烈的后怕和忌憚,他撇頭看了眼小臉駭得面無血色的弟弟,內心無比的沉重。
宇智波鼬沒敢繼續動手,以對方表現出的破壞力,一旦真的不管不顧的廝殺起來,他絕沒辦法護住佐助。
他腦子里轉動這些念頭的時候,眼睛同樣一眨不眨的鎖定著前方,目睹著成片的荊棘白骨快速收縮成花骨朵,從那只身體的裂口中鉆回去。
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像是花朵綻放的逆轉,就似乎從未開過白骨花,只殘留一地的瘡痍碎木,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
“不好意思,第1次中幻術,反應有點過激了。”
西索伸伸懶腰,扭頭瞥了眼胸口,肚腹,肩膀都被扎穿出窟窿的鬼相楠,好在腦袋沒有受到致死傷。
“對不起,我沒能護住傘!”鬼相楠羞愧的低下腦袋。
頭頂的黑傘被扎穿幾個洞,幾縷調皮的陽光照射進來,讓西索微微蹙了下眉頭。
“沒關系,我只是厭惡陽光,又不是真的見不得光。”西索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補肉劑扔給寄生獸。
涅繭利搞的這些保命道具,出于謹慎,西索都隨身帶了一些。
鬼相楠恭敬的接過針管,注射在胸口,身軀表面的窟窿就迅速愈合起來。
這一幕看的宇智波鼬又是眼皮一跳,而且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鬼相楠和西索隨便纏在肩膀處的護額是草忍村的標志。
尸骨脈怎么會在草忍村?
宇智波鼬腦海中浮出一個疑惑,但此刻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因為西索一把甩掉頭上的爛傘,正邁著優雅而危險的步伐,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
一張黑桃a,一張鬼牌,像是雜技一樣,在他左右手之間來回跳躍出拋物線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