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嗓子發干,哪怕是被哥哥擋在身后,也無法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四周的空氣沾染著無孔不入的陰森,就像是粘稠的令人窒息的膠水正在一點點淹沒過來。
“站住!”宇智波鼬冷喝一聲,伸手握住自己背后的短刀,他不能再讓西索往前靠近了。
相距還有10米的身距,西索站住看著一前一后恍如重疊在一處的宇智波兄弟,幽幽道:“真是一個溫柔的兄長吶,但為什么,我卻從你的眼底深處看見了隱藏著的痛楚與彷徨!”
“是在彷徨把弟弟保護的太過了,畢竟,與早早就上過戰場經歷過死亡的殘忍的你相比,他還只是一朵溫室里的花朵,而不經歷鮮血的沐浴和灌溉的花朵,就像紙一樣脆弱,輕輕一戳就散架了!”
“而令你痛楚的事,你更怕將這一切脆弱戳碎的人正是原本保護這著份美好的你自己!”
西索咧嘴露出壓抑著亢奮的笑容,嘴巴里輕輕吐出一個粉色泡泡,啪的被吹破掉,“夢幻般的美好被撕碎,這種經典的悲劇永不過時!”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哪怕他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面上也不會露出絲毫的波瀾,沒有人可以通過表情來看透他的想法。
“不要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盯著我,好可怕!”
嘴上說著可怕,西索臉上的笑意卻更燦爛,
“我對你的弟弟沒有惡意,剛才只是見到青澀果子的本能反應,稍微有點情不自禁,但還遠未到能采摘的時候,我只喜歡采摘熟透了的果子。”
宇智波鼬沒有接話,反手握住短刀的五指握得更緊了,他不清楚眼前之人的底細,更不確信對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唯一能夠篤定的是,對方很危險,極度危險!
“你可以信任我!”
“我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至少在果子熟透之前,你都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偷吃的!”
西索毫不在意宇智波鼬的態度,自說自話的解釋著,
“我說這些只是想從你手里得到一張邀請函,當那一幕悲劇上演時,我希望能夠得到一張VIP席位的觀眾票,作為交換....”
西索將黑桃a收進袖口,指尖輕輕一彈,另一張紅色鬼牌筆直的射向宇智波鼬,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眉心一寸的位置,忽然停轉筆直的朝下墜落。
“拿著那張鬼牌來找我的時候,我可以答應,免費替你做一件事情哦!”
一只手掌攤開,將鬼牌接在手心上。
“那就這么說定了!”西索優雅而紳士的倒退著離開,穿透云霾的陽光俯照著林間的坑洼瘡痍,“我是西索,你也可以叫我,魔術師!”
直到西索和鬼相楠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宇智波鼬才慢慢松開緊握短刀的手指。
“佐助,沒事吧?”宇智波鼬擔憂的看著躲在身后的佐助。
佐助咽了口吐沫點點頭,遂即問道,“他剛才在說什么,撕碎、悲劇什么意思?”
那個叫西索的怪人,嘴里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但他就有種隱隱的不安。
“不知道啊,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不用在意。”宇智波鼬蹲下身子,食指和中指微屈輕輕點在佐助的眉心,語氣無限溫柔道:“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會永遠保護著你!”
“嗯!”佐助重重的點頭。
這個年歲的他還看不懂兄長溫柔眼眸后深沉的悲哀,也看不見宇智波鼬的另一只手悄悄在背后收起了那張撲克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