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開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二十三點。
張建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杯濃茶,畢竟晚餐時候喝了點酒。
他就借助這杯濃茶進入了狀態。
說起來,他也并非百毒不侵的人。
畢竟農村出身,撲克和麻將是能日常接觸到的。
只是他的確不是喜歡玩這些的人。
對于麻將,連看客的程度都算不上。
只是在麻將機啟動,并且嘩啦啦的響起洗牌的聲音時候。
張建感受到了莫名的興奮。
這種興奮之中,還帶著一點緊張,
有點類似于他第一次開盲盒的感覺。
麻將圣經帶給他的改變正在逐一顯現。
上桌開始,張建就在觀察和分析。
陰柔的譚先生,看似豪爽但細膩的董先生,謹慎的羅先生。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
同樣,他們也是蕓姐所說的老狐貍。
只是這三位老狐貍,在張建面前不夠看。
張建沒有感到任何壓力。
第一圈,出于謹慎,張建并沒有胡牌。
看似等著自模,實則觀察和體驗,
畢竟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摸牌,還得適應這份能力。
第二圈,張建已經游刃有余。
通過觀察和分析,逐漸熟悉了三人的打牌特點,
并且內心已經開始推導對方的牌型。
第三圈,他還是沒胡牌,三圈下來,他已經輸小一百萬。
從第四圈開始,張建就開始屁胡,也就是沒有加番的最小胡牌。
連續五圈屁胡,讓在坐的三人連翻白眼。
張建依舊笑呵呵的,根本不在意。
這五圈只是試探。
結果也沒出人意料,這三只老狐貍看起來很煩躁,其實不為所動。
好在是放下了警惕。
因為張建表現出來的,的確是個新手。
他們準備開始貪大,想要早點結束這局了。
張建哪里能讓他們如愿。
接下來又五圈,他控制胡牌番數在十二番以下。
接連三圈自模,一局贏個小三萬。
就這樣,第一個二十圈打完,四人更換座位。
“后生仔,屁胡就算了,”董先生不高興道,“繼續這么玩下去,打到天亮都輸不干凈,我們可沒時間陪你這么玩。”
“是啊!”譚先生說道,“要是心疼錢,直接投降認輸就好。”
“投降輸一半,這是規矩。”羅先生笑道。
“這才剛開始,你們急什么?”張建不高興道。
“要不然我們補充規矩?”董先生說道,“十二番以下不算?”
“我沒意見!”羅先生笑吟吟。
“我贊同。”譚先生扶了一下眼鏡。
“你們,”張建深吸一口氣,“還有中途改規矩的?”
他說完看向女荷官。
女荷官面露遲疑,“玩家自己協定規矩,一般來說……”
“是不是玩不起啊?后生仔。”董先生打斷她的話叫道。
“笑話,”張建面露冷色,“十二番算什么?二十四番以下不算。”
“可以!”董先生露出了笑容,其他兩家也點頭。
“你做見證,我可不想有人耍賴!”張建對女荷官說道。
“先生放心!”女荷官點頭。
“果然是第一次來,”羅先生笑道,“五號別墅從來沒人敢耍賴,你以為這是哪里?何況才這么點錢,誰會玩不起?”
語氣平平淡淡,卻內涵嘲諷。
張建聽完,臉色越發冰冷,一言不發的開牌。
按照新的規則,二十四番以下不算,對牌型的要求就高了。
哪怕是胡牌二十四番,底也漲到了四千。
胡牌就能進賬小十萬。
不僅是張建,其他三位也越發認真,不在開口。
只是更改規矩之后,張建就開始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