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哈利看著小天狼星匆匆吃過早飯,準備和韋斯萊先生、比爾、珀西、佩內洛上班,他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就好像時來運轉似的,頭上的傷疤在折磨了他幾年后,突然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但即便哈利用膝蓋想,也知道伏地魔不可能好心到通過傷疤向他傳遞知識。
勉強有點說服力的理由就是伏地魔并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是被動進行的。
但為什么之前沒發生這種情況?或者說,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
哈利又想起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再往前追溯,就是他在魔法部里‘看到’伏地魔幻象的時候。
“莫麗,阿拉斯托可能一會兒過來,他昨晚值夜班。”韋斯萊先生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給他留飯菜的。”韋斯萊夫人說。
很快,他們就排著隊離開了,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走了。
“呃——教授,你不去上班嗎?”哈利望著菲利克斯。
“我晚點過去,”菲利克斯說,“公司現在的精力都在防賊瀑布上,我昨天才梳理完它的原理。怎么,有事嗎?”
哈利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更想征求小天狼星的意見,但現在想來教授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教授知道他曾為傷疤苦惱,還教給了他大腦封閉術,現在傷疤的癥狀改變了,可能也在教授的預料之中?而且他可以趁機問問索命咒的事兒,教授用起這個魔法可是相當流暢……
菲利克斯在三樓的書房支了一張簡易床,當哈利走進來時,還沒等他看清,菲利克斯已經探出手把行軍床縮小成火柴盒大小,順手塞進戒指里。
布萊克家族的書房兼具學習和招待尊貴客人的功能。因此除了長書桌和填滿三面書架的藏書外,在書房一角還放在小沙發和木頭茶幾。實木茶幾的邊角麻麻賴賴的,似乎是用一個巨大的樹瘤改造成的。
“這些是神奇動物?”哈利很感興趣地看著茶幾上的幾張動態簡筆畫,墨綠色的墨水勾勒出各種動物造型,很多他都能叫得出名字。
“是啊。”菲利克斯沒有細說。把畫紙歸攏到一起,塞進戒指里。
哈利猜測可能是教授正在準備一本關于神奇動物的連環畫,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但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菲利克斯正試圖構建神奇動物的類魔法天賦搭配方案。
這算是菲利克斯反思和伏地魔戰斗后的收獲之一。
在那場戰斗中,他沒有親身變形成鳥蛇,主要是覺得太危險了,神奇動物在面對伏地魔的索命咒時沒有半點優勢,但他敏銳地意識到,這里面蘊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
因為菲利克斯突然發現,伏地魔似乎對他和鄧布利多蛻變后的狀態不算了解,至少伏地魔描述這個境界時使用的詞兒是“改造身體”——這明顯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路線。
由此菲利克斯判斷,盡管伏地魔的身體可能進行了多次改造,讓自己尤其適應黑魔法,他獨一無二的索命咒可能就是這么來的——但伏地魔應該無法變形成神奇動物。
如果設計得足夠巧妙,這個認知缺陷可能會變成伏地魔的催命符。
……
“教授,您是什么時候學會阿瓦達索命咒的?”哈利決定從一個小問題著手,但海普教授太敏銳了,只是撇了他一眼,就半開玩笑地說:“怎么,你也想學這個咒語?膽子夠大的。”
“不是我想學,我——呃——我突然就會了。”哈利支吾半天,最后還是坦白了。
菲利克斯面色古怪地看著他,難道哈利真的看到他使用過幾次索命咒就學會了?他感覺不太妙,自己不會教壞小孩子了吧?不過當哈利把他這兩天的經歷描述出來時,菲利克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比他預想的可能——哈利復仇心切,想私底下學習不可饒恕咒——還要嚴重。
“跟我來。”他沉聲說道。
他帶著哈利來到五層的小型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