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給了邦迪一些文具,至于如何繞過檢查……菲利克斯沒搭這茬,格林德沃都能附在邦迪身上觀戰,至少說明他可以使用一些記憶魔法,估計這是在試探他呢。
菲利克斯才不上鉤。
……
接下來的幾天,菲利克斯花了點時間梳理了一遍十四世紀到十七世紀的歷史。霍格沃茨圖書館提供了大量資料,包括那個時期的魔法手札、游歷日記,尤其是他在禁書區找到了幾本書——沒有任何蠱惑人心的詛咒,只是單純地記錄歷史,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看這類書的。
菲利克斯讀得冷汗涔涔。
那是更加真實、也更血淋淋的真相。
這段時間他接到的信件也開始多起來,各種邀請入會的信件雨點般打過來,菲利克斯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么多魔法組織,光是五花八門的煉金術團體、古文字協會就超過了三十個。
還有很多來自個人的信件,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伊法魔尼的尤瑞亞·埃德蒙,他在信中的描述充分反映了當下美國魔法界年輕人的心態:
“……
魔法國會的表現令人失望。那些官老爺們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和學校里的一些老人聊了聊,他們告訴我,在六十年代有一伙人打著‘純血’和‘榮耀’的幌子吸收成員,然而這些理念在當時的美國沒有市場——按照英國魔法界的標準,除了遷徙來的少數幾個家族,還沒有人有資格標榜自己為純血。
所以那伙人的目的沒能得逞。我相信在其他國家可能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因為剛剛經歷過格林德沃帶來的慘痛教訓,人們對這類思想嚴防死守,本能地排斥,新的邪教始終沒能發展起來。
現在差不多又過去了三十年,新一代巫師成長起來,新的不滿開始積累,我們最大的矛盾是巫師和麻雞社會的一切強行分割開造成的,最近兩年雖然有所改善,但依然不盡如人意。早晚有一天會引爆我們珍視的花團錦簇的和平假象。
馮塔納校長的死帶給了我很深的觸動,是他庇護了我,但現在他不在了。
所以,海普先生,我已經從伊法魔尼離開了。
我決定從政,魔法國會計劃組建一支應急小隊,在我看來只是做做樣子,但我仍然決定報名。目前我還在國內活動,但未來也許有機會在英國見面。
祝我們一切順利。”
菲利克斯合上信件,思考半天,拿出羊皮紙寫了一封回信。
“親愛的尤瑞亞,
我從你身上看到了美國魔法界新一代的希望,有些問題很難處理,但我們早晚都會碰到,所以無法視而不見。
你在信中提到的問題我同樣也曾深入思考過,我的想法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