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這東西對付死神”伏地魔咆哮著,瘋狂朝魔杖注入魔力。杖尖和綠袍死神之間用一道綠色的鎖鏈連在一起,為它源源不斷力量,幫助它掙脫束縛。
綠光更盛了,聲勢浩大,纏在綠袍死神身上的火燒云“滋滋”作響,但緊接著就爆發出一陣金光,就像是眼下天邊的晚霞,金光烙印在火燒云變形成的鎖鏈上,形成一個個神秘莫測的紋路。
這不是變形術至少不全是,似乎很少有人意識到鄧布利多的另一個身份,煉金大師。接著鄧布利多將身旁環繞的云彩全部投入其中,金紅鎖鏈“嘩嘩”響動,如同擁有生命似的不停扭動,最后竟然從死神身上分出一個線頭,沿著綠袍死神和伏地魔之間的魔力連接向著對面延伸。
伏地魔瞪大眼睛,金紅色的線頭攀上伏地魔的蛇木杖,他的手腕驟然繃緊。
他輸了。
必須要走了,他想幻影移形離開,但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伏地魔低下頭,他的腳被瘋長的綠草糾纏住,草葉上涌動的魔力和閃爍的魔法符號讓他的心一點點墜下去。
火燒云凝成的金紅鎖鏈將伏地魔鎖住,越纏越緊,他體內的魔力慢慢沉寂,最終他被迫松開手,蛇木杖掉在地上。失去魔力支持的綠袍死神一點點消散了。
伏地魔倒在地上,望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一臉平靜,盡管那是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殺了我”伏地魔兇狠地問。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后退幾步,坐在一把臨時變出來的細長腿椅子上,滿是疲倦地望著伏地魔。他的臉重新逐漸爬滿皺紋,變得褶皺,失去光澤短短兩三分鐘時間,已經走完了一個世紀的時光。
伏地魔似乎忘記了自己躺在地上,忘記了自己落敗被俘的處境,安安靜靜看完這一幕。
“值得嗎”
“值得。”鄧布利多用很輕、但是堅定的聲音說,“和其他人比,我老得多、經歷得多,價值也小得多。況且我對你的作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不是全部我還沒有那么自大,但是確實是我把你帶入了魔法世界。”
“虛偽。”伏地魔嘲笑道,這時遠處傳來嘯叫聲,“哦,有人來了,讓我猜猜,是魔法部的人不太可能,你信不過他們;鳳凰社那些人不堪一擊是菲利克斯海普”
鄧布利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把決斗地點告訴任何人。不妨等等看。”
他說完后,兩人陷入沉默。
鄧布利多的視線掃過破敗不堪的山谷,眼下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已經徹底毀了,坑坑洼洼,焦黑一片。他低下頭凝視著老魔杖,它仿佛已經死掉了,一動不動。
“它叫什么名字”伏地魔突然問。
鄧布利多猶豫了一下,說道“老魔杖。”
有一瞬間伏地魔的表情很精彩。“原來如此。”他聲音低沉地說“我搜尋過它的下落不過它看起來不太聽話。”
“它渴望鮮血,渴望紛爭,而我滿足不了它。”鄧布利多解釋。
伏地魔的目光從老魔杖身上移開,盯著椅子上的那張可惡的平靜的老臉,邪惡地說“你在做無用功,知道嗎,鄧布利多”
“我和你的觀點恰恰相反。”鄧布利多簡短地說,他把身體往下挪了挪,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不給我一把椅子嗎”伏地魔玩味地說。
鄧布利多莞爾,“你似乎很樂觀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你很快會被轉移到新地方。”
“別告訴我是阿茲卡班我不信你這么天真。”伏地魔舔舔嘴唇,試探著問。
“我不是天真,只是對人性抱有期待。”鄧布利多糾正道,“我曾想過,如果我能多分給你一些關心,少一些警惕,你是否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