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看重的東西可能完全不一樣,甚至截然相反。
菲利克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提及自己那個所謂理想,因為他知道鄧布利多口中的理想和他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自己希望巫師世界和現實世界融合,但僅僅是希望,他可以等待,也樂于交給其他人做。萬一事不可為,他也能毫不拖泥帶水地收回所有觸角,安心等待時機。
當年鄧布利多能突然驚醒,必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大到他一想到曾經的理想,都會痛徹心扉,滿心厭惡和后悔。
菲利克斯想到了那個并未被過多提及的初衷,鄧布利多的家人。
“放心吧,阿不思,我曾在信里告訴過他,時代不同了,他的想法已經落伍,除非更新換代我倒是愿意和他聊聊。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他被打擊得很慘,他會濫殺無辜嗎像伏地魔一樣”
“以虐待麻瓜為樂那倒不會;他永遠只著眼于自己的目標,他是個理想主義者,目標遠大,沿途的犧牲在他看來是必須支付的代價。”
鄧布利多摘下眼鏡,揉著鼻梁說“我希望他能有所改變。聽說他獨自被關在紐蒙迦德時流露出了悔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希望這是真的。否則”
“他所能造成的破壞要遠超伏地魔。”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周,菲利克斯消化完鄧布利多交給他的手稿。
在這段時間,巫師界平安無事,沒有某個國家的魔法部被攻占;也沒有人站出來,宣布重組圣徒軍,一切都很正常。大家各司其職,自那晚之后,鄧布利多又回去和各國代表扯皮,除了討論伏地魔造成的損失,又多了如何應對格林德沃的威脅這一主題。
這天上午,他來到蜘蛛尾巷,在斯內普的家里意外撞見了馬爾福一家,這就讓菲利克斯的打算落空,依照他的了解,西弗勒斯是絕不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真心話的。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在一番機鋒滿滿的對話中,菲利克斯大致把握住盧修斯此行的目的和同為間諜的斯內普拉關系,菲利克斯甚至可以推測出盧修斯絕對跑了不止一家,比如那個塞爾溫,還有最近人心惶惶的純血家族。
只要菲利克斯動動嘴,就能獲得這些人的效忠,成為他們名義上的領袖。
在不觸及這些家族的底線的情況下,他們會和菲利克斯保持一致。這個條件相當有吸引力有伏地魔這個壞榜樣,純血家族的底線被壓得格外的低。
但菲利克斯也必須付出點兒什么,概括下來只有一條他的名字,他得允許那些純血家族提到他的名字。
這意味著最低限度的庇護。
菲利克斯沒有拒絕,因為這時候就需要有這么一個人出現,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博恩斯女士不可能一直強勢下去,更不可能把無罪的人也投進監獄,給這些人一顆定心丸,省得他們集體出逃跑到國外去
菲利克斯能容得下沙菲克家族,博恩斯女士也得容得下沒有任何威脅的純血家族。
“你們沒有搬離安全屋”菲利克斯很感興趣地問。
“還沒,待得挺舒服的。”盧修斯含糊地說。
菲利克斯心中莞爾,盧修斯說的可能是真心話,但也可能另有目的想觀望一陣子,盧修斯知道伏地魔沒死。
“好吧,那間房子你們先住著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盧修斯順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他談起他們在那個小房子里的生活,言語中的唏噓就像是到某個條件特別艱苦的窮鄉僻壤體驗生活似的。
“東西太多,我和納西莎把一部分放進了古靈閣,但還有剩余這幾天我們正研究無痕伸展咒,讓屋子在保持美觀的基礎上,盡量大一些德拉科,跟教授說說”
德拉科放下叉子,干巴巴地說“我們弄炸了地板”
“咳咳咳咳”盧修斯劇烈咳嗽起來,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解釋道“我和納西莎都不太擅長這個咒語,因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