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如此,他依舊在堅持戰斗著。
“我可是柱啊,怎么可能在這里倒下?”
何為柱?柱不會被打垮,更不會動搖。煉獄真一郎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
他的身后此刻有著鬼殺隊的希望與未來!
這一次鬼的大規模進攻是鬼殺隊的浩劫,想必其他基地里的柱們同樣陷入了苦戰。
現在能夠守護希望與未來的人只有他了。
正因為有了支撐的東西,柱,才得以為柱,他不能輸!
“全員,撤離!”
荊棘叢中傳出煉獄真一郎憤怒的咆哮聲。
“帶著主公走!”嘉神川真夜瞬間反應過來,立刻帶領著劍士們護送著主公撤退。
雖然心中有些猶豫,但她不得不離開這里。
她能聽出這是絕命的吶喊。
炎柱大人他……是在拼命!
留下來斷后,是這位‘柱’的覺悟。
但是煉獄真一郎似乎搞錯了什么。
鬼藤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
“女人,你要往哪里跑?”
憤怒的聲音在嘉神川真夜身后響起。
鬼藤居然放棄與煉獄真一郎交戰狡猾地撤離了戰場,用荊棘將那個抱著覺悟的男人困在了里面。
嘉神川真夜愣愣地轉頭。
這只上弦之貳的鬼,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她!
“撤退!帶著主公走!”
嘉神川真夜立刻做出判斷,讓其他的劍士帶著主公撤離。
“開什么玩笑?我們怎么能丟下你們?”年幼的產屋敷看著為自己流血的劍士們忍不住哭了出來。
煉獄真一郎渾身帶著傷痕,大口喘著粗氣,酒壺里的烈酒迎頭倒下,他痛飲著烈酒,疼痛的感覺刺痛著全身,激發出最后的力量。
下一刻。
烈焰般身影的如同隕星一般迅速,不顧荊棘沖了出來,再次攔在了鬼藤的面前。
“你才是……想往哪里跑?”
煉獄真一郎面無表情抬頭凝視著樹妖一般的鬼藤。
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覺和疲憊,眼睛里目光無比堅定,火焰般的長發染血搖曳,身上殘破的火焰羽織像是燃起的熊熊烈火點燃希望。
“不好意思啊,嘉神川,貌似你只能留下來陪我了。”煉獄真一郎有些歉意地說。
他知道鬼藤大概會追著嘉神川走,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追趕了,所以只能請嘉神川暫時留下來。
這樣的話,他才能夠將這只惡鬼斬殺于此。
“嗯。”
嘉神川真夜的眼中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她踏步上前。
“其余人,帶著主公撤離。”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留下也只會礙事。”
劍士們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服從命令,對手實在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而且……必須保證主公的安全。
“這樣不就對了嗎!?”鬼藤頭顱上那張枯木面具一樣的臉上露出笑容,“女人,你只要乖乖留下來等死就行了!”
會‘日之呼吸’的劍士必須死。這是那位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他活命的希望啊!
“不,會死的人是你才對。”
煉獄真一郎抬起流淌著鮮血的手,攔住想要上前的嘉神川。
“煉獄先生?”嘉神川有些疑惑,煉獄先生讓她留下來難道不是為了讓她也參與戰斗嗎?
“想什么呢?小丫頭。”煉獄真一郎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可是鬼殺隊的希望,我怎么能讓你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