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木默然。
看著大家見怪不怪的眼神。
他已然有所明了,類似于這種事情,大概對于康丁斯基來講,并不是第一次,聊得來的,那都叫的摯友。
聊不來的,都是仇人?
“我姓邱,你可以叫我邱木。”
“秋?”
康丁斯基點了點頭。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你們可以叫他秋先生。”
說著,他完美地詮釋著什么叫做:自己不尷尬,尷尬的便是別人。
“他這個人有點怪,你別在意。”
那位主動打著招呼的男人笑著對邱木進行著解釋說明。
“沒關系。”
“看你的樣子,你是一位東區人?我對東區一直都非常感興趣,那里的一些山水墨畫非常讓人著迷。”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親自去東區看看,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邱木禮貌地笑了笑。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馬列維。”
所謂的沙龍。
其實和東區傳統中的酒局、茶樓類似,無非是一群人聚眾扯淡的地方,談不上,誰比誰更高大上。
高大上的永遠是參與的人本身,而不是,參與的形式。
一個缺乏著文化自信的人,即便,他踏入了白金漢宮,也改變不了他lowB的事實。
放前世。
沙龍文化催進了許多的文學家、思想家、藝術家,亦正因為這群大家們,才讓沙龍文化走向繁榮。
簡單地和幾個人都打了個照面。
邱木微微抬頭,只見康丁斯基正站在中央,他突然眉頭一挑,總感覺,這人仿佛準備長篇大論,和姜藝那廝,分外相似。
這難道便是姜藝的魔咒?
“非常感謝在座的大家來參加這次沙龍,我和馬列維作為組織者,分外欣喜。”
“其實,我們之所以舉辦這次沙龍的目的,是為了解答自己心里的一個小困惑,但,就在剛剛,來自東方的秋先生,讓我找到了答案。”
“他問,如果繪畫的美,是否只是因為我們所描繪的事物本身是美的?”
“縱觀古典主義、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還有超寫實……如果,眼睛所看到的客觀現實完全能受到現有科技的取代,那么,繪畫的本質是什么?”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很久。”
“直到,我見到了尊敬的夏的那一副《破碎的女人》,我才找到了答案。”
“一張再精妙絕倫的畫作,都能可以被取代的,唯有,創造新的形式,才不會被取代。”
邱木聽著康丁斯基的發言,默默地摸了摸鼻子。
得了。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個世界的美術,貌似,在他的引導之下,成功地走偏了。
“我覺得,我們大家都是有著新思想的創作者,我覺得,我們可以組成一個協會,至于協會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它新美術家協會,大家覺得如何?”
“你說得輕巧,但是,我們要如何進行創新?”底下有人表達著疑問。
“關于這個問題,自然需要我們大家一起來探索。”
“夏的那幅畫可是受到了很多評論家的批判,你覺得,這真的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這是一種可能性。”
夏季笑了笑,站了起來。
“但是,可能性并不意味著正確,這沒有一個規整的總體。”
一眾人等不禁有些議論紛紛,想要打破傳統,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夏季聽著他們的聲音,眉頭不禁皺了皺。
好家伙。
邱木看了看他們。
默默地從座位站了起來。
既然“抽象”這個概念已經出現,他并不介意給他們再填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