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詞,解構?”
一時間。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打個比方,我們把一棵樹在畫板上描繪出來,那么,其中自然充滿著雜亂無章的樹枝,如果,我們將這棵樹的整體的形態保留,而將樹枝全部簡化,拉直,延伸,那么,便是一個充滿著直線構成的樹木。”
“接著,我們再把其中的角度進行變換,只保留水平線和垂直線,保證構圖的和諧穩定。”
“在我們東區,有著這種一個概念,宇宙分陰陽,陰陽對立與平衡是世界的本質。”
“在平坦的表面上搭建線條和顏色的組合,我們能夠觀察到的便是的一種充滿著意識流動的美。”
“我覺得,這才是抽象在本質上的表達。”
“真正的抽象并不是凌亂,而是構圖上的和諧統一。”
“大家覺得呢?”
一時間。
一眾人等陷入了沉思。
“不知,這位秋先生,在東區是做什么的?”
邱木笑了笑,坦然地回答。
“真要說起來,我應該算是一位編劇,還有導演。”
一群人面面相窺,相顧無言。
你一個編劇兼導演,憑什么這么有底氣大放厥詞?
偏偏。
還說的有幾分道理?
……
……
從沙龍走出來。
天色將晚,天邊一團火燒云。
邱木和夏季沿著泰晤士河先前走著,河面波光粼粼。
夏季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
在回頭的時候,她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
“你剛剛,也算是幫我解了圍。”
邱木笑著擺了擺手。
“只是隨便地說明了一下我的一些意見而已,算不得什么。”
“你這隨便說說,放在一眾藝術家眼中,可不隨便。”
邱木微微抬頭。
目光看著眼前的夏季。
“大概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邱木來到霧都的第三天。
康丁斯基在《Frieze》上發表了他們新美術家協會的第一篇文章,作為整個西區最為權威的一大藝術類周刊,這篇文章引發了整個西區藝術界的轟動。
文章題為:論傳統繪畫的結構,關于點、線、面、塊的解構與思考。
嗯。
在文章的開頭。
康丁斯基特別題謝道。
“感謝親愛的秋對于抽象藝術提出的全新思考,本文章的所有理論,主要來源于秋的解構思想。”
并且。
還特別給邱木冠上了作者名。
一下子。
諸多藝術界人士都一臉懵,What?他們紛紛表示好奇,這個邱木,是誰?
什么時候。
藝術界蹦噠出了這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