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葬禮已經結束,因為前線軍務繁忙,前來吊唁的那些將領在獻上自己的哀悼之情后也匆匆離去,而方敬堯依舊跪在墓前,以及阿貴那幫方家仆人。
「你們先下去吧,到山下等我就行了。」廖銘禹隨手掐滅香煙,交代了一聲后徑直走向了方敬堯那邊。
看到來者后阿貴等人連忙起身行禮,廖銘禹則是點點頭,稍微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幾個先離開。
阿貴有些詫異,又看了看還跪在旁邊的方敬堯,心里也大概清楚對方的意思,于是趕緊招呼著其他人,默默走
開
等人走遠后,廖銘禹拿起臺上的香,在蠟燭上點燃后舉在身前,恭敬的彎腰扣了三扣頭。
「方兄,節哀順變,身體要保重啊」說著他將香香爐之中,看著對方那憔悴的面容,關心的說了一句。
「鈞座放心,卑職自有分寸,現在大事已了,明日我便能返回部隊,督促三師盡快往南推進」方敬堯轉過頭,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哎這里沒外人,說那些客套話干嘛」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廖銘禹隨意講道「前線部隊的事不急,你先在軍部休息一段時間吧,后面我還有另外的安排。」
「鈞座難道是已經不再相信我的能力」
方敬堯立馬皺緊了眉頭,心神大亂之下,說話也得有些唐突,下意識的覺得廖銘禹是因為家父這件事,認為他不能再擔任前線部隊的要職。
父親被當眾處決,方家幾乎覆滅,這血海深仇要說不在乎那只有畜牲才做得出來。方敬堯一直壓制內心里的,是因為他知道不可意氣用事,一切都得以大局為重。
這也是前段時間攻打內比都時,哪怕當時心如刀絞,他也強撐著指揮完部隊的進攻任務,沒有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整個作戰計劃,但這并不能說明他不在意
現在方敬堯就是一心想回到前線,指揮部隊繼續與日軍血戰到底,他需要用更多日本人的鮮血來為其犯下的罪惡買單,只有這樣才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看著突然失態的方敬堯,廖銘禹也感到非常意外,不過轉念想想倒也釋然,誰又能在這種時候保持絕對的理智呢
方敬堯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意識到話語間的不妥,立馬低下頭,改口解釋道「鈞座勿怪,卑職一時急于心切,得罪之處望鈞座海涵。」
望著神情復雜的方敬堯,廖銘禹也是無奈嘆了口氣「方兄你多慮了,其實我都理解,只是」
隨后他看了看面前的墓碑,講道「只是有些話不要在這講,讓方老好好長眠吧,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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