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禹帶著人特意上橋走了一圈,橋面還是比較穩的,不到一百米距離一個小跑半分鐘就過去了。
“長官,過了這座橋啊順著小路往上游走,差不多30幾里路就能到和順鎮了,不過那邊有日本人吶,你們要過去的話還是要當心啊。”
老人對廖銘禹善意的提醒道,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廖銘禹點點頭,從兜里又掏出兩塊銀元遞給了老人:“我知道的,老大爺您先回吧,我們自己再看看。”
老人千恩萬謝,這走一趟路就能掙到2塊大洋,可不就是天下掉餡餅的事嗎。對廖銘禹再次感謝過后老人心滿意足地走了。
看著老人被廖銘禹支走,旁邊的孟煩了摸著下巴擔心地說道:“團座,這座橋要是被小鬼子發現了可就不妙了,咱們要把他炸了嗎?”
“炸你大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小日本和我們在正面死磕的時候,有一支部隊突然從南天門后面強攻,那他們會作何感想?”廖銘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不止是這樣,龍文章的計劃他也沒有放棄。一支小部隊潛入日軍地道攻進樹堡,堵住樹堡通向山體的地道口,再利用日軍囤積在樹堡里的大量武器站穩腳步。
這就像是在竹內連山的命根子上狠狠來了一記,日本人絕對會瘋狂地不計代價般發起強攻,妄圖奪回他們的樹堡。而這個時候東岸突然發起強攻,日本人焉能不亂?
只是在原時空,龍文章這個周密計劃卻沒能進行到底,在大部隊準備進攻的前一刻,上頭來令停止進攻。虞嘯卿最終也沒能硬氣一回,還是選擇了對上峰的妥協。
而最后攻入樹堡的幾十個突擊隊員卻苦苦堅守了38天,只剩下寥寥幾人。
至少他廖銘禹不是虞嘯卿,他不會在突擊隊進入樹堡后下令停止進攻,而如今這座石橋給了他更大的機會。
只要突擊隊那邊得手,正面強攻的同時,后方再有一支部隊突襲日軍的反斜面,三方配合之下攻下南天門將不再是問題。
廖銘禹此時的腦海里迸發出各種各樣的計劃和可能性,但這其中的細節太多了,光靠川軍團孤舟獨槳是不行的。
孟煩了訕訕的笑了笑,不能全怪他沒眼光。畢竟一個人想的是消極防御,而另一個人滿腦子里都是積極進攻,思維不一樣所看待的問題也會不一樣。
怒江兩岸多為群山峻嶺,地勢險要又陡峭無比。能讓部隊快速過江的淺灘少之又少,
而日軍現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正面防線那兩處灘頭上。雖然也對左右沿江之地進行過探查,可畢竟他們現在是一支孤軍,偵查人員也無法覆蓋如此長的江面。
殊不知三十多公里外的下游卻有著這么一座石橋。別說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人,就是廖銘禹他們如果沒有這次意外之旅,又哪能發現這一處重要之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