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川軍團大院的閣樓上。
“媳婦……給我點水。”迷龍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學者的那碗酒讓他從昨天傍晚一直睡到現在才醒。迷龍腦子里面一團漿糊,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上官戒慈很快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讓你別喝就是不聽,你要真喝出個好歹我可不管你。”
迷龍趕緊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望著上官戒慈感慨說道:
“不喝不行啊,人都送咱一座房子住了,我要是不表示一下還怎么出去混?就是那老家伙的酒太他媽的烈了,搞得我腦袋現在還疼。”
上官戒慈心疼的看著迷龍,默默地為他按摩著太陽穴:“以后別去做這種事情了,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強。”
“嘿嘿,老子就是有福氣,這一個子兒沒花就白撿一套房子,就跟我白撿個媳婦兒子一樣。”迷龍沒心沒肺的笑著,手里卻不老實地探向了上官戒慈的腰間。
“好啦!醒了就開始不正經,對了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昨天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過怪人……誒你別亂摸呀。”上官戒慈說著將迷龍的咸豬手打掉。
“怪人?啥怪人?他欺負你了?我他媽整死他我!”迷龍怒目圓睜,噌地一下站起來。
“你激動什么呀,人家又沒干嘛。”上官戒慈捋了捋被迷龍掀起的衣角,繼續說道:
“他就是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你欠他的十塊大洋和五個牛肉罐頭什么時候還。”
迷龍瞪大了眼睛,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讓他萬分震驚。
上官戒慈看著迷龍的反應多少猜出了一些東西:“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那家伙有沒有說他叫什么?是不是比我稍微矮一點,長得還挺俊的?”迷龍急忙問道。
上官戒慈思眉頭緊蹙索了一番:“嗯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他倒沒有說名字,對了他說話的口音和你是一樣……誒迷龍你去哪?”
“白家客棧!”
沒等上官戒慈把話說完,迷龍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
與此同時,西門白家客棧。
那個神秘的男人正獨自坐在客棧大堂里喝著酒,他頭上一頂黑色爵士帽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那個巨大旅行包就放在腳邊,同時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用灰布包裹的長條形物品。他時不時地望向門口,仿佛在期待著什么一樣。
“老六!老六?”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高亢的聲音,迷龍這個家伙人未到聲先到,從門口就開始大大咧咧地叫喊著。
“軍…軍爺?有啥子事嘛?”客棧的小二被他嚇了一跳。
“你別管,老子來找人的。”迷龍一把推開他,站在門口向里面掃視一圈。
現在正當飯點,大堂里還有不少人正吃著飯,這么一鬧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過迷龍顯然沒什么耐心了。
“張柳!你個臭小子還不滾出來?信不信老子帶著兵把這了!”迷龍大聲吼道。
坐在角落里的神秘人搖頭一笑,摘下來帽子對門口的迷龍喊道:“張迷龍!你個癟犢子怎么還是這么咋咋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