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路面,把那幾個箱子都搬走。”
“當心,坦克車來了,前面的人快讓開!”
南坎城區外的一處山間空地,幾輛帶著鏟斗的“推土車”行駛在道路上,它們都是由謝爾曼坦克改裝而來,正沿著直線將路面上的土堆鏟平。
施工現場熱鬧非凡,基本上戰車營的人都在這里幫忙,一車車泥土被士兵挖出運走,坦克推土機再把路面推直壓實,空地上很快就呈現出一條跑道的模樣。
“媽的熱死了……”
中午的陽光穿透霧氣徐徐灑下,溫度陡然上升,忙碌了一上午的袁立鉆出坦克,坐在炮塔上準備休息一會。
陳糖也從車頭駕駛位的井蓋
倉口鉆了出來,機靈地遞上一個水壺:“營長,整口水吧?”
袁立摘掉皮套帽,也不客氣接過水壺狠狠灌了幾大口,涼水讓他躁辣的喉嚨終于得到了釋放。
“營長,咱在這是要干啥子?”陳糖看著忙碌的眾人,不明所以地問道。
“干什么?修機場啊還能干什么,沒看到這筆直的幾百米跑道嗎?你以為造房子呢。”袁立笑了笑,懶懶散散地靠在車體上曬著太陽。
與此同時,城中指揮部……
“兩天前我就給你們請求過空中支援,上校,請問這是什么意思?飛機在哪里?”
廖銘禹拿著電話筒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有些許憤怒,他已經在極力壓制內心的怒火。
“I'msorry,我的朋友…P40c無法保證從保山機場飛到臘戍再安全折返,這距離已經超出了戰機的最大航程了。”
電話那頭傳來赫爾特林上校略帶抱歉的聲音。
“可是你前天明明答應了!P40戰機不夠航程,我想B17空中堡壘總行吧?而且我已經在南坎著手修建臨時機場了,這里完全有條件成為航空隊的橋頭堡。”
“Youknowwhat…每一架B17升空都必須得到陳納德將軍的批準,就連我也沒有權利調動,但因為上次杰米他們的擅自行動,駐華航空特遣隊高層極其憤怒,而陳納德將軍也對此很有看法。”
“所以這就是你們無動于衷的理由嗎?”廖銘禹失望透頂。
“我很抱歉,廖…而且最主要是騰沖戰役已接近尾聲,那面急需要空中力量對日本人進行最后的打擊,實在沒有多余的中隊可以支援你們。”
廖銘禹握著電話筒的手背已經青筋暴起,面若寒霜冷冷說道:“呵呵,抱歉并不能解決問題,別忘了我們是在為誰奪回失地,我的士兵還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難道他們的血就只能白流?”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真的無能為力,愿上帝保佑你們吧。”
嘟嘟嘟……
“你他娘的!”
聽到耳邊傳來的忙音,廖銘禹憤怒地扔掉了話筒。
“這幫美國佬還真是越到在關鍵時刻就越靠不住。”一旁的陳繼澤清楚聽完了對話內容,心里也對那幫人的作為感到不恥。
“哼,一群小心眼的混蛋罷了。”廖銘禹憤恨不已,眼睛瞟向地圖不知道在想什么。
說白了這群美國佬就是在較上次的真,杰米與威斯克等人不聽指令擅自行動或許已經觸碰到了這些人的底線。
他們對于廖銘禹這種越過航空隊直接指揮作戰行動的行為深惡痛絕,所以當前者真的需要支援時卻用上了各種理由搪塞,擺明了就是不想幫你,而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參座,那這臨時機場還需要修嗎?”陳繼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