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到這里少校也不管了,身子往后一倒舒舒服服倚靠在座位上,再壞不過一死,難道還能把他吃了咋滴,一切等到地方不就知道了嗎。
經過了大白天的行程,吉普車終于駛進了南坎,司機沒有去師部反而直接往野戰醫院的方向開去。
道路兩邊那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吸引力少校的注意力,看樣子這是到了一座醫院了啊,誒?這幫人帶我來這干嘛呢?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野戰醫院外面的馬路邊上,坐在副駕駛位的余思凡開門下車,冷冷說了一句:“到了,下車吧。”
“啊?來這干嘛?”
少校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下了車,還不忘左看右看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場景。
余思凡也沒理他,徑直向大門走去,只見那邊已經站了好幾個人,像是已經等待了多時。
“煩啦,你說的是真滴?可不敢騙額啊…額都…”
郝獸醫站在門口顫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焦慮與不安,顯然已經從孟煩了口中知道了事情緣由。
“都說了八百遍了,沒騙你…真以為小太爺閑的慌?再說了就算我騙你,參座他能騙你嗎?”孟煩了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解釋道。
“嘿嘿…老東西要見兒子咯,肯定緊張呢,你看他腳桿都在打擺子呢。”不辣還在一旁沒心沒肺地起哄。
只是現在獸醫已經沒有功夫拌嘴了,因為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親人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余思凡走過來先是敬了一禮,面無表情沉聲說道:“孟團長,人已經帶到,剩下的就剛給你吧,我得去向參座復命了。”
“好說,辛苦了余處長。”孟煩了笑著回禮,倒也習慣了調查局這幫人的冰冷態度。
余思凡點點頭沒再多說,轉身招了招手示意少校過來。
這又是鬧哪一出啊?少校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幫人,顯然還沒認出戴著口罩白帽的那位。
眼看帶他過來的那位已經走了,心理頓感困惑,剛要上前追問之際,卻被孟煩了攔了下來:
“誒兄弟,你老子都在這呢,還跑什么呀?”
“啥?誰?誰老子在這?”少校一臉懵逼,狐疑地看著對方。
孟煩了努努嘴,向旁邊讓出了半個身位。
少校這才看清楚后面那個有些佝僂的老人,熟悉的身形和眼神讓他有些莫名的悸動。
“您是…?”
郝獸醫摘掉了口罩,可能因為太過激動,手上如抖糠一般不住地顫抖:“臭小子,額是你達!”
“哎呀!額滴個神啊,真是你啊達達!”少校驚叫一聲,連忙上前扶住獸醫,驚喜過后眼淚瞬間將整個眼眶填滿。
兵荒馬亂的華夏北方紛爭不斷,游子在外也是身不由己,郝志鵬自從當兵以來就再沒機會回過陜西老家,與父親已有七八年未見,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自己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