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看著他站在那里被晚風吹起的西服衣擺和晚上昏暗的光線下那多了幾分朦朧的側臉,突然覺得也許這狗男人去隨便找個星探公司包裝也能在娛樂圈混的如魚得水,而不必非要上了父親這條有去無回的斷頭路。
他們要做的事,是很危險的事,危險到即便是初鹿野財團的勢力,都很可能傾覆!
但他沒有退縮,哪怕是知道后果,這狗男人仍然義無反顧。
為得居然只是讓他的山崎學姐不再因為沉重的家族而苦惱。
好一對忠貞不渝的奸夫**!
一想到這,初鹿野便有些煩躁了。
她一煩躁便會覺得很餓,于是她心想待會侍從取了蘭博基尼回來,一定要罵他一頓泄氣,最好以怠慢為由,聯系他的上司開除他。
但最后,初鹿野也沒罵那個侍從,甚至還給了對方幾張小費。
這是她說謝謝的方式,因為她覺得比起一句謝謝,幾萬円對這些服務人員來說更有意義。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會選擇最有性價比的方式,這種極端的冷靜和理性也讓她被很多人誤解是個不通人情的家伙,連謝謝都懶得說。
初鹿野也懶得狡辯,懂她的人根本不需要解釋。
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懂她的朋友出現,唯一一個了解她的男人,現在跟她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
恩怨已休,談不上是敵人,現在還有合作關系。
點到為止,說是朋友都算不上,至少這兩個人誰也不會將對方當成是朋友。
“方向不太對,”明日川開口打斷了初鹿野的思緒萬千,“走這里不是去三鷹市的路,我嚴重懷疑你還是想把我沉了東京灣。”
“我如果真的那么想,應該提前通知島田先生,讓他至少帶四十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不然可能讓你跑了。”初鹿野懶得解釋為什么繞了一下遠路,只是一腳剎車差點把明日川頭撞在擋風玻璃上。
“我們到了,你下去停車,這里沒有多余的服務員站在門口專門干這個。”
初鹿野打開車門跨了出去,明日川不為所動,視線毫不掩飾地跟著初鹿野邁開步子帶起的一抹雪白盯著不放。
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才興致缺缺拔了車鑰匙下車。
“你對那個臭女人也會這樣?”初鹿野冷著臉皺眉不悅。
一表人才怎么盡干些這種登徒子的下流事兒?
明日川翻了翻白眼:“學姐才不會把禮裙開叉開到大腿,你不想讓我看下次別穿了唄。”
而后他在心里若有所思。
初鹿野細細感應著,臉色略有些許疑惑。
安全褲?
那是什么東西?
穿禮裙還要再穿條褲子嗎?為什么自己學的西方宴會穿著里沒提到這一條?
明日川因為看不透初鹿野,所以并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是在想,自己剛才看到的一抹白色蕾絲,是安全褲嗎?
怎么不太像?
明日川看著她蜂腰身材,砸了咂嘴,隨口說道:“晚禮裙其實不適合你,如果有興趣,你可以試試中國的旗袍……話說回來,你帶我來著做什么?”
明日川抬頭看著這家位于街口的大排檔,挑了挑眉。
過來通知老板今天是最后期限,明天這里就要被收購了改建購物中心?
明日川覺得也不是沒這種可能,這種事她還真能干出來。
完美符合一個資本吸血鬼的嘴臉,只不過這吸血鬼長得比較漂亮,若是再染個金發就完美了。
但豈料初鹿野徑直走進了店門,而老板看見初鹿野之后,居然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好久不見啊,今天吃點什么,花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