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卻又望眼欲穿的日子又過了大概三天,明日川終于在周五的學生會例行例會上,盼來了關于文化祭的商討。
在此期間他和擊劍部的三位學長討論了很多,但除了第一天村田學長提出的和音樂社合作之外,再沒有什么其他的好點子了。
因為文化祭究竟要怎么辦他們說的不算,最終得那個女人拍板才行。
巨大的會議室里人聲鼎沸,跟剛開學第一天的例會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時候除了三個會長之外,其他的學生會成員根本沒有工作,來了就是寒暄聊天的。
但今天不同,開學一個周的時間,龐大的仁德學院便產生了密密麻麻的問題,這些問題平攤給每個級部每個學生會成員,都足夠讓他們焦頭爛額了。
和前輩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高一學生會卻完全是另一副樣子。
別說是因為工作的事頭疼,甚至于明日川和涼介兩兄弟都沒覺得工作多了多少。
因為不論何時,總是有一個女生擋在他們前面,把學生會工作的大頭攬在身上……
明日川也是今天開例會才知道的這件事,這一個周的時間里,結城愛幫他們把工作幾乎都做完了。
“會長,工作的事你一個人都包了,還要我們這些人有什么用?”涼介打著哈欠說道:“要是再沒什么活干,我就辭職了啊,尸位素餐可不是我的風格。當廢物在哪都能當,沒必要在學生會占著茅坑不拉屎。”
明日川還在旁邊權衡利弊、思考怎么組織語言勸說結城愛不要太累呢,一聽涼介這吊兒郎當的話語,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有心理學證書的涼介,說出來的話字字珠璣。
果然,結城愛一聽涼介居然拿辭職當威脅,臉上神情就有些猶豫了起來:“那個……抱歉羽生君,我只是想著反正自己能力充足,就多做一些工作,沒想到讓你感到困擾了。”
“那以后我會把羽生君該做的工作留出來的。”
困擾?
明日川翻了個白眼。
涼介他巴不得自己平時閑的蛋疼呢。
他只是選擇了最簡便的方法來讓結城愛輕松一些——最擅長的自爆。
鈴木撫子段位比較低,理解不了涼介的好意,便皺著眉小聲問齋藤源,“會長幫咱們把工作都做了,為什么羽生君還不樂意呢?會長這是好心沒好報啊!”
齋藤源一臉尷尬地笑了笑,同樣壓低聲音:“這個……我也不太好跟撫子解釋,總之這種話可千萬不要跟羽生君說,他有自己的打算的。”
明日川覺得這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唱紅臉,畢竟涼介已經不惜自爆當白臉了。
但他剛準備開口,渾身突然一涼。
一道宛如實質性的視線直刺他的內心。
有條蛇一直在盯著他看。
“諸位的廢話讓我感到耳朵疼。”
輕輕的一句話,按理來說淹沒在這么嘈雜的環境中是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的。
可是從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先是初鹿野身邊的人立刻噤若寒蟬,緊接著就像是傳染病一樣,大氣不敢出一聲的狀態迅速在整個會議室中蔓延。
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交談,甚至于就連話說一半的那種情況,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初鹿野一身夏季制服,裙擺堪堪蓋住膝蓋,兩條黑絲大長腿交叉在一起,仿佛是居高臨下的女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