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沒有想到張毅這樣敏銳,露出了一點點異常就被看了出來,“是,小弟是知道一點。”
示意他說下去。
“江寧的江家聽聞張兄在于張家合作,也從張家購入了不少瓷器,沒成想,收到的全是碎的,原本以為是路途遙遠顛簸所致,后來江家又買了一批,這一次是江家親自派人來運,又全是碎片。”
就算是在江寧,江家也能夠算是高門大族了,運送瓷器是不可能出現紕漏的,就算有,也不過是一兩個碎了而已,像是這種全部碎了的,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后來呢?”
這件事應該不可能就這樣算完吧?
接下來朱健淳的話也證實了張毅的猜想。
“后來江家覺得此事蹊蹺,于是便找人給這些碎片做了個鑒定。”頓了頓,朱健淳又繼續說下去,“江寧瓷窯的老師傅認定,這些瓷器是早早便摔了的,并非是近日里才破損。”
換而言之,便是張家這邊是故意發的碎片。
江家當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草草算了,話的那么些錢總不能白白打了水飄飄不是?
就連個響聲都沒有聽見,江家是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
“那照你這么說,張家來找我,其實是因為江家著手對付他們了?”
張毅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一種被利用了的感覺。
而朱健淳的話,也證實了張毅的猜想,“是的,江家不會就此罷休,而張家不知何時也從內部腐朽了,若是沒有外力幫忙的話,不出意外張家被別的商戶,或者是直接被江家吞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寧江家……”張毅若有所思,這個姓氏怎么這么耳熟,眼神落到朱健淳的衣裳上面,張毅突然福至心靈,“江家家主的兒子是不是叫江燁的?”
朱健淳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這么回事,“應該是吧,江燁……他不是張兄的好友么?”
說起來這還是一樁美談,江燁來張毅這里鬧事,最后兩人還成了知己,這樣的故事若是放在身份稍微清白一點的人身上,只怕要被無數文人墨客爭相作詞贊嘆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幾個人肯為這件事作詩作詞,但是也算是有了些戲劇性,朱健淳知道了,看來知道的人并不少。
“張兄難道是想取信給江家讓他們莫要追究此事?”
朱健淳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稱不上贊同。
“怎么可能?”
張家是合作伙伴,江燁是兄弟,這其中的遠近親疏張毅還是分得清楚的,不至于為了張家,為了一個沒有多少感覺的女人失去江燁這個兄弟。
那這就人讓朱健淳有些不解了,“那張兄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要去信一封給江燁,先看看能不能坐下來談談,若是不能的話,我也不至于會去幫著江家的忙。”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朱健淳恍然。
“是小弟小人之心了。”
見此,張毅眼珠一轉,“既是你小人之心誤會我了,不知,可有什么賠禮?”
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壓榨他的機會,